鴛鴦與賈母,期間關係也無非大抵如此了。
可這對香菱而言,卻是難得的恩赦。
連忙跪下,叩首:「謝小姐開恩。」
「合著就不謝我了?」
林朝辭將這個裝滿了冷香丸的小罈子又放回土中,不見他有什麼舉動,土壤自動開合,將小罈子吞了進去,在看不到的地底向花樹下運去,回頭一看,好傢夥,香菱又跪了,笑著走到薛寶釵身邊,一跺腳,把香菱震了起來,語氣里不無笑意:「你這叫做見異思遷吧?」
香菱嚇的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急的淚珠都掉出來了。
幸好林朝辭也沒刁難香菱的意思,這才笑著揉揉香菱的小腦袋,不動聲色的就把這個玩笑話推過去了。
「夜深了,早些休息。」
一月份的晚上,寒風凜冽。
哪怕捧著暖爐,寒意也直往身上撲。
薛寶釵也就沒跟林朝辭聊太久。
說了兩句話,順著長廊走了兩步。
便與薛姨媽委婉的告辭了。
「你也是。」
林朝辭擺擺手,以做告別。
目送薛寶釵幾人的背影轉入長廊。
這才收回目光,笑了起來,好似自言自語一般:「怎麼樣,黃小姐,這邊的皇宮好玩嗎?」
「說了多少遍,叫我蓉兒!」
黑影靈巧的從長廊的房檐上滑落,好似玩單槓一樣,一個悠蕩,就穩穩噹噹的落到了林朝辭身後,自來熟一般的拍拍林朝辭肩頭,眨眨如桃花般的眸子,語氣里滿是狡黠之意:「你猜猜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消息回來?」
「好消息……」
「嗯……」
林朝辭默默下巴,很聽話的沒用毛筆找答案:「在你的印象中,我應當是不為錢財所動的那種,在揚州,我一天就撒出去了萬兩黃金,可這話也不像是反話,那就只能是升官的消息了,想一想,這也確實是皇帝該玩的小套路,請客,斬首,收下當狗,我雖沒有給誰當狗的心思,四千餘條性命,卻也能彰顯我的幾分態度了,應該是給了我一個輕巧的閒職吧?」
黃蓉被打擊的幾欲自閉。
擺擺手,苦笑不已:「我就知道不該問你,行啦行啦,反正你都猜到了,我就不賣關子了,確實是個閒職,只不過是對外的那種閒職——錦衣衛指揮使,怎麼樣,你有什麼感想要說嗎?」
林朝辭本以為是個文官什麼的。
因為武官都要求有戰功在身。
且,比起武官,文官更好摸魚。
沒想到崇平帝直接給了個錦衣衛指揮使的官銜,須知,這個官可不能隨便給,若將皇帝比作錦衣衛的頭頭,一把手,這錦衣衛指揮使再怎麼說也是二把手了,是錦衣衛名義上最大的官!
又怎麼可能是虛職呢!
崇平帝總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
黃蓉一看林朝辭的表情,就知道林朝辭想岔了,捧腹大笑之餘,在林朝辭催促的目光中,說出了實情:「因為後漢是在前明的覆滅之下建立起來的嘛,前明的錦衣衛在叫門天子的那一戰中,被打的支零破碎,剩下的錦衣衛又遭到後漢一朝的打擊,死了絕大部分,只有剩下的一小部分被收編,變成了如今後漢一朝的錦衣衛,但是,他們的職責也不是內外監察了,而是四處填補,什麼對外暗殺啊、搞情報啊、抄家啊,都是他們負責的工作區域,這錦衣衛指揮使也就漸漸變成了一個虛職,你看,對內有龍衛、內廠與五城兵馬司,對外有兵部的那些人,錦衣衛就業空間困難啊,也就只能啥事都干,啥事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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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