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在狗叫什麼!」
焱妃被氣笑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拿她跟一隻狗比。
怎麼?
她能活著,還要多多感謝那隻狗唄?
不過是占了她一時大意的便宜,且,身處月神構建的幻境,被月神構建的幻境鈍化了感知。
真以為你是個什麼人物?
還拿「狗」來形容我們?
焱妃氣的身前峰巒一陣起伏。
月神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與焱妃相處的越久,她就越想證明自己比焱妃強,也許是那種自尊心作祟,也許是為自己骯髒的私心羞愧,後,變本加厲的希望焱妃不要如此陽光,哪怕對她有所冷落和仇恨也好,總之,她並不喜歡焱妃,對焱妃的感官也很複雜。
可是,這不代表焱妃被罵了,她就能心安理得的站在一旁看戲。
更別說林朝辭的這番話中,用七隻狗的名字順便把她罵了一頓。
吞日的名字確實不好聽。
可也比逐月好聽多了。
不管怎麼說,吞日,都有那種雄踞天下的野心,都想把太陽吞吃了,即便它沒有這個能耐,這種渴望變強的決心與念頭,還是值得表揚的,可「逐月」二字,仔細分析一下,難道說你還想驅逐月亮?
月亮做錯啥了,伱就要驅逐她?
故此,既有為姐姐被罵後的憤慨,也有自己被輕視的憤怒,月神二話沒說,本就是個淡漠的性子,倒也符合她的一貫做派,用力一甩袖,幻境裡的天空中,取代了太陽的明月頓時落下一道皎潔的光柱,並被她信手摘來,並指成劍,隔空一指林朝辭,蘊含著無數月華的粗壯光柱,頓時如水槍呲水一般向林朝辭噴去。
考慮到光柱的粗細。
也許用「水炮噴水」這四個字形容更為準確。
站在林朝辭的視角。
粗壯的光柱完全遮住了月神的身影。
光柱中,那些確實沾染了月華之力的內力,蘊含著一股股消融洗禮的聖潔感,就像硫酸一般,可輕易消融掉一切非月神一脈的內力。
與此同時,焱妃也動手了。
焱妃倒不知道月神有如此多的心思。
不過,就算她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姐姐嘛,本就是要包容妹妹的。
儘管她的這份心聲落在月神耳中,會讓月神變本加厲般的痛恨自己,因為月神寧願被她這個姐姐呵斥,也不願意承受這份無法面對的包容,每當她想正視時,都會被自己丑陋的心靈驚醒
而與動輒便聲勢浩大的月神相同。
焱妃動手的動靜,更是聲勢浩大。
比月神鬧出的動靜強出了數十倍。
這倒不是她有意而為之,而是在任何一本有關星象學的書籍中,月亮本就是太陽的衍生物,月神動手的動靜大,是因為她本人的境界太高了,大宗師怒極之下出手,就算一擊不能滅城,把一面城牆斬碎,或令其湮滅為虛無,還是能做到的,與焱妃這位代表著「日」的大宗師比起來,月神鬧出的動靜真的是小打小鬧了。
再看焱妃這邊從她嬌小身軀里湧出的內力已經實質化,化作一隻展翅間便是百米有餘的三足金烏,好似從亘古間穿梭而來的神獸一樣,每一片羽毛上,都燃燒著實質的太陽真火!
在她周遭。
除了月神能抗住,剩下的人全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
首當其中的是紫發少司命。
這傻孩子的傳承本就被火克制。
要說火,整個陰陽家都沒人敢跟焱妃比火,哪怕是火部長老大司命,在拿出太陽真火的焱妃面前也要俯首稱臣,就像水部長老湘夫人不敢跟月神犟嘴一樣,大家都是同屬性的,只是焱妃與月神的位格更高,她們的太陽真火與太陰月華,也遠不是用水火這種單純之物能衡量的。
之前被焱妃與月神護在身後。
如今,焱妃這一發怒。
她整個人好似虛脫了一般。
小臉煞白,毫無血色。
罕見的抬起衣袖,往上面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