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哀嚎與叫喚。」雨水不斷順著弒君者的臉龐流淌,而他的語氣卻頗為不屑,「殊不知她所祈求幫助自己脫離獅口的人,此刻也是自身難保了。」
「弒君者,你這是什麼意思?」安達爵士策馬上前大聲呵斥,「你最好快點放了艾莉亞小姐,她可是國王御前首相的女兒!」
「國王的前任御前首相!」蘭尼斯特家的雄獅在雨中桀驁不馴地大吼,「至於現在嘛,他只不過是個偏遠地區的一個領主罷了!」
「蘭尼斯特,難道你瘋了不成?」安達爵士不敢置信地問:「你這是在挑起戰爭,綁架了北境守護史塔克家的女兒還不算,你現在竟然還想要公然襲擊我們的東境守護者大人!」
高遠平靜地擠出人群,並風輕雲淡地說:「我想他現在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同時也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的後果究竟是什麼!」
詹姆·蘭尼斯特的臉上露出微笑,順便梳理了一下自己被雨水浸濕的金髮:「此話不假!我現在正在找我的老弟,高遠大人您應該還記得我弟弟吧,對吧?」
「我們在去拜訪臨冬城的時候,他還跟著我們一道呢。」詹姆·蘭尼斯特說,「和我一樣的金色頭髮,嘴裡總是說著些不饒人的話,個子大概只有高遠公爵你一半高。」
「我記得非常清楚!」高遠臉上也是露出微笑,「因為不久前我才在國王大道上見過他,但是我清楚得記得他的身高只有我的三分之一,而且嘴巴里也似乎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我聽說他似乎在半路上碰到了點麻煩,家父為此深感焦慮。」此刻弒君者臉上的微笑已經消失了,「您該不會正巧知道是誰綁走了我的弟弟吧?」
高遠聳聳肩,雨滴立刻匯集成「小溪」從他的斗篷背後流下:「應凱特琳夫人的開口相求,我命令手底下的封臣協助凱特琳夫人逮捕了令弟,以為其所犯下的罪行負責並接受審判。」
弒君者聞言頓時怒不可遏,自劍鞘中拔出那柄黃金長劍,策馬來到高遠的面前:「拔劍吧,高遠大人!」
「雖然我恨不得像殺伊里斯那樣宰了你,但我寧願你死的時候手裡拿著武器。」詹姆爵士眼神冰冷且憎恨地凝視著他,「那晚在臨冬城的晚宴上我敗給了你,現在讓我們將這些新賬和舊賬一起算清楚。」
「你現在向我挑釁只是在找死,你從來都不是我的對手,這一點相信你應該很清楚!」高遠無奈地搖搖頭,「我從未說過你弟弟提利昂有罪,目前事件的真相還在調查之中。待到我們調查清楚了,只要能夠證明提利昂是清白的我們便會放了他。」
「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衝動,竟然公然襲擊了史塔克大人並綁走了她的女兒。」
「多說無益,我們還是手底下來見真章吧!」詹姆·蘭尼斯特根本沒有耐心聽高遠解釋。
「恐怕你沒有考慮過自己這樣做的後果,你以為你殺了史塔克大人並綁架了他的女兒之後,凱特琳夫人還會放過你的弟弟提利昂嗎?」高遠警告弒君者,「原本在證明了提利昂的清白之後,你還可以見到他安然無恙地回來,而現在....」
「恐怕無論如何他都是必死無疑了,我勸你在事情還無法挽回之前趁早收手,否則提利昂就真的死定了。」
「她真的會這樣做嗎?奔流城高貴的凱特琳·徒利會謀害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質?依我看....她恐怕不會這樣做!」詹姆·蘭尼斯特質疑道。
高遠冷笑一聲:「正常來說她的確不會這樣做,但在你帶人襲擊了她的丈夫並綁架了她的女兒之後,情況和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詹姆·蘭尼斯特深沉地嘆息一聲,隨即便將手裡的黃金寶劍收回劍鞘:「算了,我可不敢拿我弟弟的性命去賭一個女人的榮譽感。」
「高遠公爵,有一點我很疑惑,希望你能夠替我解疑答惑。」弒君者佯做好奇地問他,「你打算怎樣證明提利昂的清白,你又怎麼保證凱特琳夫人會在事後放了我的弟弟?」
「不用保證!提利昂現在就待在我的鷹巢城之中,等待我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後回去對他進行審判。」高遠坦白告訴他,「如若他真的沒有犯下被指控的那些罪行,我自然就會讓凱特琳夫人放了他,對此我說到做到。」
第284章 狼入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