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處境。」顧青山道。
騎士隊長行了一禮,說:「閣下,你是否需要我們提供一個休息的場所?」
顧青山和蘿拉對望一眼。
這樣一來,豈不是就和對方搭上關係了?
「當然需要,如果您肯行個方便,我和我的妹妹都會感激不盡。」顧青山道。
騎士隊長將自己胸前的銘牌摘下來,遞給顧青山。
那銘牌暗沉沉的,但一入顧青山手,立刻放出一道聖潔的光輝。
四周的黑暗被照亮了。
眾人面向顧青山的那一面被聖芒照亮,背後卻依然陷在深深的黑暗中。
騎士隊長看著那聖芒,失神了片刻,才說道:「去城市北區的修道院,憑藉我的銘牌,你們可以在那裡獲得免費的食物和水。」
「好,多謝。」顧青山致意道。
「我們還要巡邏,就不多留了,記住,晚上千萬別出來,邪惡已經深深滲透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騎士隊長告誡道。
顧青山和蘿拉一起點頭。
騎士們沖他倆微微致意,便匆忙離開了。
顧青山一翻手,騎士銘牌便被他收入儲物袋。
「我們去修道院?」蘿拉問。
「慢慢過去吧——既然他們說夜晚到處都是邪惡,正好適合我們繼續查看情況。」顧青山道。
兩人選了與巡邏隊背道而馳的方向,沿著街道繼續前行。
忽然,前面的一座橋上,傳來隱隱的哭聲。
「是橋上。」蘿拉道。
「恩。」顧青山道。
兩人朝橋上望去。
只見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橋上,眺望著橋下川流不息的河水。
顧青山帶著蘿拉踏上橋面,朝那黑色身影走去。
雙方距離越來越近,黑影逐漸聚攏,顯現出人影。
只見那是一名身穿黑色禮服的銀髮老人,手上握著一根短杖,一邊抽著煙,一邊用短杖輕輕敲打橋上的欄杆。
每當他敲中欄杆,整座橋就發出了斷斷續續的哭聲。
顧青山想了想,上前問道:「你好,請問修道院怎麼走。」
銀髮老人揮動權杖,指向橋的另一端。
「過了橋,直走五百米便是。」他說道。
「多謝。」顧青山道。
他不再搭理這老人,帶著蘿拉繼續朝前走。
沒走多遠,老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這一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但從未見識過真正的純潔者——我想問一下,作為一名純潔者,是一種什麼體驗?」
顧青山站住。
「其實也沒有多純潔,畢竟我殺過不計其數的人。」他溫和的說著,慢慢走到老人身畔,在一劍距離之內站定。
他們一起望向橋下的湍急水流。
「哦?」老者露出笑意,問道:「你殺過多少人?」
「數不清。」顧青山道。
老人道:「那你一定喜歡這種聲音——」
他用短杖輕輕點在欄杆上。
整座橋頓時又發出無數道哭泣的聲音。
「當時築造這座橋的時候,我把六千個聖殿騎士的靈魂熔鑄在橋墩里,才有了這座怨哭之橋。」老人以炫耀的口吻道。
蘿拉朝顧青山身後縮了縮。
顧青山卻笑起來,說:「六千個?這種數量怎麼拿得出手?」
「你又做過什麼?」老者問。
「有些不服我的死靈魂——應該比你在這座城市裡見過的人都多無數倍,我讓他們都退休了。」顧青山道。
老者側耳傾聽,搖頭道:「你沒說謊……可這就更奇怪了。」
「怎麼奇怪?」顧青山問。
「這樣說來,你明明應該是我們這邊的人,為什麼會有『純潔』這種名號?」老者困惑道。
「殺人這種事,本就是一件純粹的事。」顧青山道。
老人道::「但你是唯一的純潔者。」
顧青山同意道:「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