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但決不是還沒走兩步就到了盡頭。
風情也走到石壁前,仔仔細細摸過那些頁岩,摸到某處時,發現了兩處很明顯的不同石質銜接,她沉聲道:「取火藥。」
&火藥做什麼?」綺羅香不由問道。
&處石壁被人後來重新壘過,兩邊頁岩的質地和顏色都不一樣,那人或許是想封存什麼通道,我們用火藥炸開比較快。」
上船時,她曾特地囑咐過眾人,每個人都要帶一些火藥放在密封的竹筒中妥善保存。四個人將自己身上帶的火藥都取出來,裝在一個竹筒里遞給風情。風情測算好用量距離後,點燃了那筒火藥,吩咐幾人退開到安妥位置。
嘶——
轟——
一聲沉悶爆破之音轟然炸響,但畢竟火藥的量有限,炸破規模也可見一斑。
風情拂去衣衫上掉落的石渣,率先去放置火藥的地方探查。
火藥只炸出了一個方圓兩尺大小的黑洞,果然,石壁那邊意料之中的別有洞天。風情取了一隻火摺子,轉頭道:「我先過去看看,你們待在這裡。」
&情,」唐阮忍不住喚她,「你……小心啊。」
風情看了一眼唐阮,嗯了一聲,接而矮身爬進那小小洞口之中。
&膽子怎麼這麼大啊,嘖嘖。」綺羅香在這等待的時間也不忘念叨兩句。
洛常羲覷著她,道:「她不是天生膽子大,是因為這裡沒有人膽子更大,她不得不膽大。」
綺羅香嗤笑一聲:「看不出,洛大人還真挺了解那木頭臉,跟她肚子裡的蛔蟲似的。說起來,在船上時我曾和她聊過,她對洛大人你,可是用了『惺惺相惜』四個字啊。」
不知她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硬是將連在後面的「無關風月」給省卻了。
&惺相惜……」唐阮咬住唇,將這四個字在唇齒間來回碾轉回味。只有真正性格志趣相投,又互相珍惜扶持的人之間,才會用到這個詞吧。她深知,風情和她,是永遠都談不上惺惺相惜這個程度的。
她甚至連她真實的身份名姓都不知道。
幾人各有所思之時,忽聞背後一聲水花踏濺聲響。洛常羲第一個敏銳地抽出雙劍,擋在三人面前。只見來時的洞隧之中,模模糊糊晃蕩著一個高大的人影,那人動作生硬死板,好似完全不能自由管理自己的關節活動。它每踏一步,石洞中都迴響著玉石撞擊石頭的清脆聲音,叮叮噹噹,冰冷僵直。
綺羅香驚道:「我的天,這不是那個金縷玉衣粽子嗎!」
洛常羲皺眉道:「這便是讓你們掉下亭塔的罪魁禍首?」
綺羅香忙拉住想要揮劍上前的洛常羲,說:「你別過去,它身上那副玉衣堅不可摧,阮妹子說是南陽產出的勒子石玉,你砍不碎的!」
那粽子每向前踏一步,幾人就要往石壁上緊貼一分。最靠近黑洞的唐阮蹲下去朝洞口那邊喊:「風情!粽子來了!」
洞口那邊悠悠傳來一聲淡然平穩的聲音:「那你們就鑽過來啊,站那等死麼。」
&呸,死木頭臉不早吱聲!」綺羅香趕忙推搡著唐阮的臀部,恨不得直接一腳給她踹過去。等唐阮鑽過去後,綺羅香、楚雲深和洛常羲陸續都鑽進了黑洞。幸而那玉片粽子之前被砍得七零八落,行動不利,倒給了他們充裕的時間。
幾個人略帶慌亂地鑽過來後,只覺觸眼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一扭臉,只看見風情斜靠在洞口旁邊的牆壁上,一隻手揣在腰窩,一隻手拿著火摺子,微弱的火光淺淺照亮了她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
&是什麼地方?」楚雲深一邊摸索周圍的輪廓一邊問。
風情放下揣著的手,拿著火摺子向前走了幾步:「是個非常陡峭的斜坡,傾斜之狠需得手腳並用才能攀上去,上不見頂。你們先爬,我斷後。」
她好像總是習慣於把最危險的一端留給自己。
唐阮腳下生釘一般站在原地,執拗道:「你先爬,我斷後!」
風情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竟沒拒絕,真的先她之前上了陡坡,輕輕丟下一句:「行啊。」
&風情,」唐阮磕磕巴巴地又喊住她,「你、你真的讓我斷後啊……」
綺羅香過來拽著唐阮將她推向陡坡,一面推一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