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睡,聽到山重的話,坐了起來。
洗漱用飯,一切都有條不紊。
直到——
小姐第一次吃吐的時候,山重和煙蓑都紅了眼眶拉著她。
第二次吃吐的時候,山重和煙蓑跪在地上,一人抱住她一條腿。
「小姐,奴婢求求您,您心疼心疼自個兒,這身體吃壞了,您讓奴婢們怎麼活」。
山重和煙蓑兩個人哭的好心痛。
孟言茉平靜的只是拿那黑泠泠的眼珠看著她們,連昨晚的那種溫馴都沒有了,清冷的讓她們身上發冷。
她們看的出,小姐什麼都做的出來。
山重和煙蓑不敢再管,鬆開了裙角。
孟言茉擦乾淨了嘴角,夾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
她會好好吃飯,好好的活著。
忘了他......
把思念咽進嘴裡,把滿腔的恨意都吐出來。
孟言茉覺得現在她不找個讓自己相信自己會好起來,會忘記他的法子,她覺得她可能就活不成了。
「山重,這樣不是辦法,我去找鄭公公吧,把小姐的情形告訴皇上,說不定皇上能收回旨意」。
愛一個人究竟有多苦,煙蓑知道。
她的眼淚不知道是心痛小姐,還是心痛自己曾經的無悔。
無悔為了也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人,跟著小姐守他一輩子。
山重雖然知道旨意是不可能改變的,可是現在除了這個沒有別的法子了。
「你們誰都不許去,如果你們還認我的話」。
煙蓑看著小姐一絲不苟的吃著飯,根本沒朝她們兩人看,慢慢的移動到門邊,正想出去。
孟言茉冷幽幽的話音就傳來了。
小姐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的冷過,因為靠著小姐的音色,要這麼冷冰冰的讓人聽著,可見小姐這句話的分量。
就是紫蘇在這裡也是不敢違背的。
上次紫蘇做主請人來看小姐的病,那次小姐一個夏天都沒有和紫蘇說話。
山重和煙蓑自認在小姐的面前,自己肯定是比不上紫蘇的。
她們真的怕小姐把自己攆走。
她們走了沒關係,可是她們放心不下小姐。
孟言茉看她們沒有再悄悄想主意,就不再說什麼,繼續吃飯。
七郎,讓我最後一次喊你。
放心,我再也不會逼你了。
明耀,就讓我們兄妹相稱這樣過一輩子吧。
「鄭公公來了」。
煙蓑從來沒有這麼熱情的迎接鄭貫忠。
鄭貫忠奇怪的看了看煙蓑,福臻公主身邊的這丫鬟從來只對公主一個人低眉順眼的,什麼時候這麼給他面子了?
鄭貫忠進了門正看到福臻公主優雅的淨手,拿著帕子擦手。
想是剛用過吧。
唉,皇上要是把自己撥給公主就好了,這御前大總管真的是沒法做了。
嚇也要被嚇死了。
跟著皇上這麼多年,沒有這一天一夜見皇上發火的次數多。
鄭貫忠昨日宣完了旨意,回去後,就看到好幾位兵部的大臣跪在奉天殿外。
真是活久了,什麼都能見到。
鄭貫忠以前覺得能讓皇上公開發火的胡大人很了不起。
可是再見到祿親王傍晚進宮只說了句:「皇上還沒吃呢,沒有胃口嗎。
要不要找御醫來看看?」。
這樣一句平常關心的的話
就讓皇上找來了戶部的核算司的十幾個大臣,精算祿親王府的資產。
看著祿親王那肥胖的圓臉盤在冷冰冰的大殿裡不停的冒汗,鄭貫忠就覺得祿親王真是運道不好,撞火山口上了。
實際上皇上的確一天都沒用膳了。
奉天殿裡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大臣們一個個進去,一個個跟丟了魂似的出來跪在殿外。
皇上也沒發什麼大火,就是每次專打大臣的七寸。
祿親王府的產業,平國侯家一個叫林安放出去的大管事,吏部郎中萬大人家一個族親。
看著那些大人的蒼白臉色,鄭貫
第282章:明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