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歡愉退散,她現在覺得全身像被車軲轆碾壓過似的,骨頭都要碎了。
全身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白絹紗蒙著的菱花窗下,卻看到明耀就像個吃飽的獅子一樣,懶洋洋的靠在烘漆烤的紅赭色玫瑰圈椅上。
手裡拿著一本她的《玉溪山文集》在隨意翻看。
因為這裡的書案桌椅都是根據她的標準坐的,因此那玫瑰圈椅背,明耀靠著有些矮,
於是他就往下坐,袍擺散在地上,雙腿交疊放在案上作為撐力。
見他穿著一身白色鑲銀邊的常服和一雙白色金線繡的龍靴,很是悠閒自在,
俊美的臉上還有一絲平時不常見的淺顯笑意。
是真正到達眼底的歡樂,於是那雙漂亮的鳳眸就在屋中隨著窗外櫻花飄灑而不時移動微晃的粉色碎光,
撒進他眼裡就顯得平時那雙冷漠疏離的眼睛顯得溫柔多情起來,越發的流光映彩。
看到他拿那本詩集,就知道待會兒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這裡的東西,還是當初隨意讓引泉收了幾本書放進來的,
她都沒有過來過。
自從他拿那句「風中滿是谷中香」來歪解,讓孟言茉三觀盡毀,
她就不看王溪山的詞了,
這一次,真是天要亡她,怎麼又讓他看到這本詩集,
瞧那臉上的笑,孟言茉閉上眼,幾乎能想到某人調侃她時的壞笑。
孟言茉輕咬唇瓣,卻「呲」的一聲痛出了聲,
該死的,嘴唇都被他吸咬噬腫了,
孟言茉越發覺得自己在明耀眼裡就是一隻烤乳豬。
不然他怎麼會把她全身都當成盤肉似的,吃那麼香......
不好了,不能再想了,孟言茉覺得自己真的要羞熟了。
她的動靜,讓明耀望過來,知道她醒了。
放下書,走到她睡著的芙蓉醉雕湘妃塌前。
「香香,怎地臉色這麼紅,可是又想朕了?」
他俯下身。往她耳洞裡吹氣。
孟言茉「嘩」的一下拉上薄錦被,
這人怎麼可以變成這樣,
一點都不知道「羞」字怎麼寫。
「朕早與香香說過,這王溪山的詩集就是部淫|詞艷|曲冊子。
香香難道不信,還自己拿回來細看?
瞧瞧。《玉溪山詩集》,玉溪,嗯,這詩集名字就是相當的不正|經。
還有這句『夜惜紅香應吹盡,花薰香徑獨暢徊』」
明耀念完,就用他略微沙啞的嗓音,在孟言茉耳邊輕道:「香香想起來了沒?是不是很香|艷?」
「可想而知,朕的評判當真是半分不錯。
香香以後想請教,就來直接問朕好了」。
明耀一副你做錯事就要認錯,還是好閨秀的樣子。
然後還一副這也沒什麼,你好奇的話,我可以教你的大方樣子,
孟言茉覺得這真是另一種崩潰。
孟言茉想起他做的事,和這詩境一聯想,竟是被他歪解的很通,一張小臉在被子裡越捂越紅。
最後自己都熱的受不住了,一下掀開被子,
看著明耀,瞪著他道:「別人哪裡有不正|經。明明都是你不正|經的歪解,
你不這樣解釋,誰能想到!
你就是天下第一不正|經的人」。
孟言茉開口,糯軟的嗓音沙啞的厲害。反而有另一種迷人。
明耀就撫住她腫腫的唇瓣,眼神變深:「朕在香香面前就願做天下第一不正|經的人,香香喜歡嗎?」
他撈過她馨軟的身子,放在自己懷裡,略微刺啦人的手掌,在她身上。上下搓揉,薄唇在她耳垂邊細細摩挲。
孟言茉被他弄的身上的力氣都軟了,
偏著頭躲他的唇:「你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我快被你折騰沒命了」。
「這可不好,回宮後,朕給你好好補補,這都折騰沒命,朕還有許多本事沒使出來呢」。
明耀看著她的眼神,讓孟言茉怕了。
天啦嚕,
這男人不要她的時候把她折
第304章:酸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