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畫的美人圖捲起。
「是」。太監恭敬的雙手接過。
「皇上,祿親王世子求見」。
明耀洗了手,正端起盞茶喝,聽到太監的稟報聲,臉上倒是微微笑了。
來的還挺巧。
「七堂哥,我聽說阿九的那副圖被你拿去了,你發發善心,送給我好不好?」
明照進宮來,倒是老實的穿著喪服。
照常的搖著明耀的胳膊撒賴。
看到明耀不語,明照繼續他的搖晃大法。
「皇兄,哥哥,您不能不講道理是吧,那副圖是阿九答應送給我的。
總是有先來後到的,您晚了一步。
下回您再讓他給您畫副就完了,您就別搶我的了,成不?」
明耀身後立在門扇旁的凌落看到自家主子的腳後退了半步,左右活動了活動腳腕。
心裡就替明照念了聲:珍重。
要說這祿親王世子也是個極品,他是怎麼和自家主子處到如今這麼熟的地步的呢?
凌落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道是該敬佩明照的智商還是該敬佩他的情商。
總之不管是智商還是情商都很感人。
「轉過身」。
明耀放下茶盞,對著明照平靜的說道。
「啊?哦!
畫在後面的方向嗎?」
明照轉過身去,看到的分明是殿門嘛。
怎麼會有畫?
正疑惑的想問,屁股上就有被巨石砸到的重感。
明耀一腳直接把明照踹出了殿門,伴隨著一聲冷喝:「滾!」
殿外的羽林衛都是新選的明耀心腹。
在西北時,跟隨明耀常年作戰。
也頗為了解主子的性格,聽到這聲冷喝,都嚇的立直了小腿。
又非常的好奇,究竟是誰這麼有面子讓主子發這麼大的火。
小心翼翼的用分神大法,用眼神余尾去看明照。
只見明照跌爬在門外的奉天殿金磚地板上,挺直身子不動,趴在了地上哇哇大叫。
「皇兄,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
不給就不給嘛」。
「我動不了啦,快給我請御醫,腿都磕青了」。
明照對著門口的侍衛叫道。
侍衛看了看,又看向自己的統領。
那統領進去請示。
凌落點頭。
有太監去太醫院請人。
明照趴在地板上,對著侍衛道:「我先睡一會兒,好睏,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到腦袋了,御醫來了叫我」。
侍衛:「......」
這是哪位神人啊!
其實是明照被他老爹追殺了一天一夜,剛脫離魔爪,就趕緊跑來皇宮要畫了。
想不到皇兄越來越小氣,還有這脾氣也越來越壞。
大家都是文明人,這麼總動手動腳的幹嘛嗎。
他經受了這麼多的精神摧殘,要休息休息才能養足元神。
默默「充電」的明照,不知道他被多位進宮求見的大臣瞻仰了風采,著實又讓祿親王的名聲上升了一個檔次。
使得明照之後因為明耀的下旨,他一向疼愛自己的老爹嚴格的執行了讓他禁足一年的懲罰。
差點沒把他給憋瘋了。
頭一次進宮的朱礪滄看著各處的景象都像是西洋景似的驚奇,想到進宮來之前,子鑒對自己的再三叮囑。
朱礪滄把自己那雙瞪的不能再大的銅鈴眼合小,老實的跟著前面的太監去面君。
穿過無數的宮門,走過無數的廊檐,朱礪滄只覺得那皇宮的大殿就像要建到天上時去,前面的太監總算是有了反應。
「朱將軍請進,已經通稟過了」。
太監垂著頭回道。
朱礪滄還沉浸在第一次被人喊將軍的振奮中,聽到這句話,就抬著腳進了殿。
看到大殿遠處還有個被太醫塗藥啊啊大叫的年輕人,心裡奇怪,看來這皇宮也沒有子鑒說的那麼肅嚴嘛。
心裡又對那個哇哇大叫的年輕人看不上,這要是以後在他手底下當兵,這麼慫沒膽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