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是喊冤的聲音,街道兩旁的百姓店鋪不敢露頭,都躲在門縫裡朝外偷看。
「大理寺的人來了嗎?」睿親王問著身邊的錦衣衛千戶。
「來了,來了,下官在」。大理寺卿扶了扶官帽,躬身行禮道。
大明的文官員只有在拜皇帝時行大禮,其餘見到王公大臣都是深弓行禮,武官則是單膝跪地。
「可查清楚了?」
「是,是,下官查的很明白,證據確鑿,已派人封了兩家商號的鋪子,那幾個細作都已招供,等殿下最後發落」。
「兩家商號的掌柜午時斬,其他人發配寧古塔」。
睿親王淡淡幾個字,一時間哭喊聲不絕於耳。向來熱鬧繁華的內城大街,此時入午門外的菜市口,悲戚驚恐伴隨興奮的血。
呼啦啦的一片人被帶走了,正如來得時候一樣。
睿親王從前不管這些事務,可是以著他超品的身份,就是六部尚書,內閣首輔在他面前都得恭敬著。
大明如今就兩位親王,一位祿親王,一位睿親王。
何況這次的事**證物證俱在,大理寺和刑部的人配合調查,在睿親王的督查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查清了事情始末。
原來上次西南重鎮被襲擊,沒有兩天,京城就散播了消息,百姓人心惶惶。
至於為什麼奸細出在這兩家沒有今天到來的商號身上,眾人表示自己聯想力不夠豐富。
在場的商賈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
明耀一個眼風掃過去,卻是微微的笑了。
汪銓煥腰弓的更低了。
「這是怎麼了,可是不滿意本王定下的席?」
「滿意,滿意」。
剛才還一群人鬧哄哄的氣的義憤填膺,現在一個比一個笑的大。
敢說不滿意嗎,不作死就不會死,看見剛才的那幾個出頭鳥沒。那祿親王府的,在京城的鋪子不知凡幾,祿親王還是這位的叔叔呢,這皇家的人都吃癟了,自己還是老實的趴著吧。
不就是銀子嗎,他們這玩意不少。
「那進去吧,別在這站著了」。
睿親王帶頭進去,眾人跟在後面。
有那眼神心眼都敞亮的,想著被逼著捐也是捐,還不如主動些,就有一個商賈站出來道:
「我大明有難,匹夫有責,我們一介商賈,不能為國家做些什麼,託了我強明的庇佑,這才能在塞外和海上裝些跑腿的銀子。
大興號願意捐五十萬兩銀子,希望江南的水災能早日平息」。
這位豪邁的商賈換的底下人的一陣唏噓,五十萬兩,就是大德盛這樣的錢莊五年的淨利潤也沒有這麼多。
看來大興號果然有銀子,不愧是出塞的第一支商號。
「不錯,」睿親王大馬金刀的坐在上首,打個手勢,就有人上來頒了一張文書給這個開口的人。
文書上有義商兩個字,下面是官府的一段行文,還有官印,是戶部的印。
眾人這才都激動起來,大明的義商,只有在國家危難時,才會對於那些個別有大功勞的商家頒發,極為難得。
獲得這個稱號的商家,他的子孫可以科舉可以入仕途,而且每年的賦稅銀子可以少交千分之一點,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商號在哪個州府開分號,官府都會很積極很快的給辦好。
不像一般商家要費勁心思,找人找關係的一番打點。
下面的商人發了狠的開始捐銀子,像是拍賣會上為了得到那件拍賣品一樣,同時在心裡深深的嫉妒那第一個開口的人的好運。
大興號的那位現在已激動的麵皮紅漲。
他的兒子可以科考了,他們萬家也可以光宗耀祖了。、
「我們長順銀樓願意捐十五萬兩銀子」
「我們昌和首飾鋪子願意捐十七萬兩銀子」。
······
睿親王高高的坐在那,聽著下面的喊聲,並不再說話,垂著眼把玩著手裡的翠玉扳指。
要想驢子幹活的時候,畜生不聽話怎麼辦?先狠狠的抽一鞭子,讓它知道他的命都握在自己手裡,然後再吊一根胡蘿蔔在面前。
賞月宴席結束,共募得
第96章:義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