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
余晏寧將手指放在了那張路燈下的照片上,神情複雜的說道,「這算是告別吧,我也沒有想到,會被人拍下來了。」
余晏寧說得十分坦然,看上去不似作偽。
「你對張思佳的事情記得很清楚,一看照片就知道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
余晏寧聽著沈珂地提問,微微一怔,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沈珂的言下之意。
有些惱怒,最後還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因為我對她心存愧疚,尤其是在她去世了之後。如果不是我的話,思佳就不會得抑鬱症,最後也不會自殺了。」
「有時候午夜夢回,我時常在想,在哪個時間節點,我做出了細微的改變,會不會思佳就不會死了。思佳在我的人生當中非常的特殊,是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人。」
「她去世的消息傳來之後,我感到非常的痛苦。我比她年紀大很多,又是她的老師,當年不應該那麼草率的開始的是我害了她一輩子。」
「我結婚後,我們基本就不見面了。照片拍攝的那段時間,就見過那麼一次,所以記得清楚。」
沈珂點了點頭,余晏寧見她公事公辦,並沒有什麼口誅筆伐的樣子,神色微霽。
他跟張思佳戀愛的時間很微妙,這張照片的時間也很敏感,他很擔心不管是他還是張思佳,被人拿有色眼鏡看待。
但是,他們都沒有互相成為第三者。
「那張思佳有沒有跟你說過她工作上的苦惱?比如說她在查一樁案子,或者被人脅迫之類的事情?在張思佳去世的那段時間,她有沒有給你留什麼東西?」
余晏寧搖了搖頭,「沒有說。如果說東西的話,鐵盒裡有一些小首飾,是我以前送給她的。她結婚前我們見面的那一次,她都還給我了。」
余晏寧想了想,神色有些遲疑
「你有什麼可以直接說。」
「嗯,張思佳勸過我一件事,她說她覺得自從出事之後,柳遠明就怪怪的,叫我勸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具體怎麼怪異,她沒有說」
沈珂腦子中靈光一閃,「柳遠明是她的老師,她為什麼要你去勸?」
「因為柳遠明跟我認識,他是壬娜隔房的堂叔。壬娜跟他不怎麼親近,但是我們倒是很熟悉。張思佳大四去南江都市報實習的時候,是我拜託他帶她的。」
「這一點,思佳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南江大學新聞系每年的畢業生多如牛毛,柳遠明那會兒已經是新聞界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像他這樣的人,一般不輕易帶實習生,毫無社會經驗的張思佳,一上來就能做深度報道,那是少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