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來北往,彼此還能傳家信。
出了鎮北關,先看到西邊連綿的山巒,而其中一座直抵雲霄,看不到山頂,但自半山腰便被白雪覆蓋,常年不化。
難得今日天氣晴朗,才能望見更遠處的風景。
「我們去哪兒?」柳雲湘問。
「天上。」
「說什麼胡話。」
「去了便知。」
關外風大,嚴暮把柳雲湘裹進自己大氅里,只露眼睛出來,讓她看漠北風光。
前面就是荒漠了,沙丘起伏,一望無際。
「你為何不見北金的使團?」柳雲湘問。
「避嫌。」
「啊?」
「我若與北金使團見面,傳到盛京,就成另一種說法了。說我這個主帥私會北金使者,暗中勾通,意圖不軌。」
「可你剛和北金打了一仗,眼下是北金眼中釘肉中刺的,怎麼可能和他們勾通,用腦子想想都不可能。」
「他們若想除掉我,我他娘與蒼蠅都可能有一腿。」
柳雲湘覺得嚴暮挺難的,但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嚴暮手伸進柳雲湘衣服里,擰了她腰一下。
「老子也就跟你有一腿。」
柳雲湘怕癢,又怕摔下去,只得往嚴暮懷裡躲。
嚴暮看著懷裡眉眼笑彎了,兩頰嬌紅的柳雲湘,忍不住低頭又親了一下。
「半年前,京中傳信,說你死了。」
柳雲湘一下不笑了,想到乞丐跟她說東廠用一具燒焦的女屍假扮成她,這消息還傳到嚴暮耳里了?他們沒溝通好?
「那你……」
「我當然不信,你心眼子那麼多。」
「哦。」
「但有時候會做夢,夢到你真的死了。」
「那在夢裡,你為我哭過嗎?」
「哭得枕頭都濕了。」
「真的?」
「假的。」
柳雲湘有些生氣的扭過身子,上一世他死了以後,她給他燒了幾十年紙,哭的眼淚都幹了。結果他呢,都沒有給她掉一滴淚。
嚴暮眼神發沉,「只是那時候瘋魔了一般,只想殺人。」
殺進敵營,差點送命,後北金幾次來犯,他都沖在最前面,舊傷未愈,新傷不斷,直到義父送來消息,他才丟掉了手裡的刀。接著就病倒了,染了寒疫,吃了她給的藥才好。
柳雲湘皺眉,想到嚴暮身上那些疤,心尖不由發顫。她轉回身,抵著嚴暮胸口,理智拉不住,手撫上他胸口。
「這裡面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