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在,還怕日後沒有更好的翡翠玉雕麼,為了一件作品翻臉可真是得不償失。
打給辛一功的電話接通了,他按了擴音鍵,電話了傳來辛一功德大嗓門,「肖大少,怎麼了?」
肖寒直接道:「你那塊玻璃種福祿壽完工了,你如果還在盤山就馬上過來取。」
「完工了,怎麼快?」辛一功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要過幾個月呢。
聽到辛一功懷疑的聲音,肖寒很是氣悶,道:「是的,你快點過來取,趁我今天在家。」
「我馬上過去。」辛一功當即說道,「你現在在哪裡?」
肖寒說了地址之後,辛一功表示四十分鐘之後到。
辛一功帶了一大票保鏢,不過一如既往的大膽,在管家說不可以帶那麼多人進去之後,他乾脆一個人都不帶,孤身進到莊園裡。
沈星辰早就退到隔間。
辛一功剛走進花廳,就被放在桌面上的玉雕給吸引住了,半晌眼睛才轉動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問道:「這就是我那塊福祿壽做成的玉雕?」
肖寒點點頭。
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辛一功用手輕輕碰觸,又撫摸了好一會,確定那的確是真翡翠,而不是現代化學劑做的仿真品,這才服了。
原本他不過是不想要把這一大塊翡翠給剖開,聽朋友指點,找到董老,希望董老精湛的技藝能稍微把瑕疵掩飾一下,做一個差不多的東西出來就行。
因為這塊福祿壽是他父親早年無意中賭到的,賭到這塊翡翠之後。父親的生意如有神助一般,十分順利,幾次化險為夷,便認定這塊翡翠給他帶來了好運。故而一直不敢把翡翠切開做成飾物,生怕破壞了翡翠。
這些年老人家想法有些變了,覺得翡翠里這些瑕疵很是礙眼,偶然又聽人說,手藝好的玉雕師。可以把玉癬利用起來,化短為長,便起了將這塊翡翠加工成擺件的念頭,不過都下不定決心,直到近年,身體實在不好,這才下決心,尋找頂級玉雕師進行加工。
他輾轉找到董老,使了些手段,恩威並施。董老這才答應讓他徒弟羅世帆試一試,並且指了一條路。
他不過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肖寒,真沒想到啊,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化腐朽為神奇這回事。
「肖大少,佩服。」辛一功大聲說道,「不是因為這個玉雕做得好,世間能工巧匠不少,但是毫無貪念的人真的非常少,你能眼皮都不眨的把這玉雕給我。我服氣了,以後肖大少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一聲,不說兩肋插刀,肝腦塗地之類的。只要我能做到的,推諉一句我就不是人。」
對於辛一功的豪言壯語,肖寒冷淡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先說如今怎麼算,加工費不計,光是這芙蓉種的翡翠荷葉可是價值不菲。辛老闆打算給多少了?」
辛一功愣了一下,腦子飛快盤算起來,最後道:「五千萬,肖大少覺得怎麼樣?」
肖寒微微點頭,這個數字不多也不算少,他也不想獅子大開口,免得沈星辰聽見又要嘀咕,何況以他調查的辛一功的為人,他剛才說的那些並不是廢話,來日方長,說不定很快就會有用到這傢伙的地方。
將玉雕小心包裝好,遞給辛一功,拒絕了辛一功再三邀請,晚上喝酒之類的應酬,好容易把這人給送走之後。
肖寒對走出來的沈星辰譏諷道:「你滿意了,把你的心血之作給這樣一個傢伙。」
沈星辰懶得跟他說。走回自己工作間。
肖寒氣不過,追了過去,道:「都按你說的做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沈星辰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思維,凝眸道:「人家把翡翠交給你加工,加工完成之後,便還給人家,這是天經地義的,怎麼在你看來……卻像是誰欠了你的。」
「什麼天經地義,你沒看到姓辛的那副嘴臉?只怕他自己都覺得我是個傻瓜。」肖寒憤憤說道。
「至少這個人某一方面來說,算是光明磊落,他也從來沒有以什麼壞心腸揣度過你,不然不會一個保鏢都不帶,單獨一個人到你這裡來。」沈星辰停頓了一下,冷笑一聲,「倒是你,捫心自問要是我方才也極力慫恿你把玉雕留下,保不住你真會起什麼心思」
沈星辰絲毫不懷疑,肖寒是會殺人奪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