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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結束,陳書帶著本案的主辦民警黃毛,準備在訊問室審訊犯罪嫌疑人,鄭阿妹。
在帶人進入訊問室前,陳書將黃毛悄悄拉到一邊,詢問如此艹作會不會存在程序上的問題,畢竟他們可是外省的警察。
作為堪堪轉業的前邊防軍人,黃毛自然是一問三不知。
陳書又讓對方找個協助辦案的人過來,黃毛不負所望的繼續搖頭。
這事情搞得就有些被動,畢竟現在隨著案情的穩步推進,這起最先被誤判為「自殺」的案件,已經越來越有向命案轉變的趨勢。
這樣的情況下,作為刑偵大隊的領導層依舊沒有聲響,作為外省過來的陳書是半天都想不明白其間所存在的問題。
「嘿,怕什麼!」
正當陳書糾結的時候,法醫老唐搖晃著腦袋,背著雙手走了進來。
他笑得很燦爛:「咱雖是法醫,可也是實打實的刑警,有我和小黃在這裡,如假包換的兩個民警,程序上是半點毛病都沒有!」
在案件發生時,法醫老唐力主從解剖屍體的路徑去破案,這事情花力氣的是他,按照平日裡的習慣,那些辦案的刑警們巴不得由他出馬。
可這位外省來的年輕刑警卻是一反常態的制止了他的解剖,說是可憐死者的結局,只要還有其他辦法,能不動刀就不動刀。
當時老唐還笑話對方堂堂一個人民警察還搞迷信呢。
後來私底下聽黃毛聊起這位陳大隊在南jiang那邊的事情,才知道是個單槍匹馬乾掉一眾Kb分子的狠角色。
像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傢伙,到了這裡反倒變得格外體恤人情,這讓老唐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仔細想想,同樣覺得有趣。
到了這一步,老唐開始理解,陳書的做法並非出於迷信,而是對於受害者及其家屬的尊重和同情。
冷血和溫情竟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對於人體結構已經研究得頗有些厭倦的老唐,突然發現這種複雜的人性更加引人入勝,特別還是同為警察的同事。
「陳警官,接下來就拜託你了。」老唐客氣的朝屋裡頭伸出右手。
「不敢不敢。唐法醫,案件還得你們做主,我就是過來打打下手的。」陳書趕忙謙虛道,自知在號稱脾氣暴躁的法醫面前可不能喧賓奪主,這點應該全國通用。
老唐笑呵呵的朝著陳書拱了拱手,半點都不像那位在單位以嚴厲著稱的法醫。
如果有單位其他熟識這位法醫的民警在,哦,對,比如此刻堪堪出現在走廊拐角的黃毛,正一臉詫異的望了過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書是老唐失散多年的親戚晚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