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問警察何時去抓人,陳書也沒提案子有關的事情。
將柳婉瑩送至門口,臨分別時,陳書緩緩說道:「柳婉瑩,今晚你先不要和別人同房。明天上午九點,你去中山人民醫院門口等我。」
怕柳婉瑩沒明白意思,陳書又交待了一句:「今晚也不要洗澡,嗯,不要用水沖洗自己的私處。」
柳婉瑩點點頭默默離開了。
站在派出所門口的陳書,注視著對方離去,心裡存有些許的疑問。
這姑娘太平靜了!平靜的不像一位被弓雖的女子!以往那些過來報案的小姐,任何一位可都比她要歇斯底里。最少也是滴上幾點淚珠子。
反觀柳婉瑩的表現。
難道是悲傷到極致之後的冷漠、空洞和木然
陳書點了只煙,臉色越來越凝重。
「陳書,那我先走了。」鄭慧慧跟著出了派出所大門。
對這位半夜被拉起來幹活的女民警,陳書心生歉意:「慧慧姐,你趕緊走吧。今晚真的太辛苦你了。」
鄭慧慧:「說什麼呢,你們才辛苦!天天沒日沒夜的加班、值班。好了,不多說了,我走了,你也早點上樓休息吧。」
陳書苦笑,心道這大案子來了,接下來哪有時間休息。不過面上還是笑呵呵地和鄭慧慧道了別。
他扔掉香菸一腳踩滅,快步回到二樓辦公室,通過公安內網將涉案的萬旺賓館近三天的住宿人員信息統統列印下來。拿上案件材料,聯繫上朱超然,兩人直奔案發地點--萬旺賓館。
一路上,朱超然也是問題不斷。
「書哥,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拖幾個小時做筆錄,而不是馬上去把那弓雖的男人先抓過來萬一對方跑路了呢」
陳書耐著性子解釋:「在沒有大致了解案件的情況就匆匆忙忙跑出去抓人,很容易被人當槍使。其次,這個案子是在昨天晚上發生,受害人今天凌晨才來報案,感覺裡面透著些貓膩。所以,我們接下來這步還不是去抓人,而是去案發現場調取證據。」
朱超然點點頭:「書哥,我聽你的。」
夜已深,東州市的燈光像遠飛的螢火蟲,忽閃忽閃地越來越暗,人們普遍都已進入夢鄉。
飛馳的警車一如既往地在寬敞的道路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