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包庇他嗎?」皇甫神武目光似劍,凜冽的目光直逼如煙,壓得如煙都差點兒喘不上氣來。
如煙雙手緊緊捏著拳,手心裡的冷汗一陣陣的冒出來,她眼神飄忽不定,並未答話。
皇甫神武不緊不慢,繼續說道:「當初你從鬼門關前走過一回,是少白把你領了回來,把你送往地獄的是冷風絕,救你一命的是護國山莊,你一言不語,難道還對那個男人心存幻想?」
皇甫神武雖是第一次接觸如煙,但也從獨孤少白一行人口中得知,花似玉是冷風絕的妻子,進了地牢後便把她知道的一切都如實招來。
而如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咬緊牙關,對冷風絕行的惡事隻字不提,由此推斷,如煙對冷風絕心生了男女之情,所以才想包庇他。
如煙輕咬朱唇,皇甫神武已經看透了她的心思,她確實對冷風絕心存幻想,對一個人的愛,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見如煙繼續保持沉默,獨孤少白道:「如煙,想必你也知道了,花似玉是冷風絕的妻子,而且他們都服下了還童丹,實際年齡都比你大二十多歲,倘若冷風絕心中真的有你,他又豈會對你隱瞞這麼多?」
「兩個多月前,蘇山傲斷了你全身的筋脈,你命懸一線,是少白和羽棠救了你,難道,你如今還天真的以為,冷風絕他在乎你?」
皇甫弘毅也忍不住出言勸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任誰都能看得出冷風絕只把如煙當成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待她毫無利用價值時,可以隨意踐踏、碾碎,他不信如煙不知醒悟,她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獨孤少白和皇甫弘毅的話字字誅心,不經意間,如煙的眸子裡泛起了水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頃刻之間,眼淚就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下掉。
那一抹狠戾絕情的眼神,那一瞬間對她心生的殺意,從前的欺騙與利用,如煙哭得肝腸寸斷,她早就應該醒悟,冷風絕這輩子都不會對她存有一絲憐愛之心。
如煙傷心欲絕的哭聲響徹整間書房,心裡的委屈化為眼淚滴流而下,沒有人出言阻止她,也沒有人安慰她,任由她獨自一人發泄心中的委屈。
一炷香時間後,如煙抽泣著,她用衣袖胡亂擦了擦眼淚,這二十多年來,這一晚是她最心碎、最狼狽的時刻,曾經的她殺人不眨眼,如今的她卻被心愛之人所傷。
獨孤少白走到如煙身前,給她遞了一塊乾淨的帕子,「如煙,冷風絕根本就不值得你付出。」
獨孤少白一言擊中了如煙的心,傷心之餘,如煙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她接過帕子把眼淚擦淨了些。
「好……我告訴你們。」如煙不再替冷風絕死守秘密,她決定要為自己活一回。
「我是冷風絕手下的女暗衛,在大半年前,江南城城主封了冷風絕一間賭坊,所以,三個月前,冷風絕計劃劫賑災軍餉,企圖栽贓嫁禍給江建柏,嫁禍之後,他再以搜查的名義,把這幾箱子軍餉找出來,以此在皇上面前邀功。不過,他的計劃被你們護國山莊所破,桃源鎮的王丙權兄弟,也只是冷風絕手下的倒霉棋子而已。」
一提到王丙權,獨孤少白忽然想到了他的死因,「當初王丙權也是被你們殺死的?」
如煙搖了搖頭,道:「在偷運軍餉的那天晚上,本來我想殺了王丙權,但當晚他不是被你們救走了麼?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依然收到了他的死訊。」
獨孤少白陷入了沉思,王丙權死於體內蠱毒發作,既然他不是被如煙殺害,又是被誰所殺?他的死,還未真相大白。
皇甫弘毅:「玄武門前門主杜衡和冷風絕用活人試藥一事你可知曉?他們和黑風教有什麼關係?」
如煙:「黑風教教主是冷風絕和杜衡的師父,他曾下令讓杜衡和冷風絕尋人試藥,因為他想煉成《製毒寶鑑》裡的所有毒藥。黑風教教主很神秘,我跟在冷風絕身邊幾年,都不知道黑風教教主的名諱,只是曾聽說,黑風教教主滿頭銀髮,時常戴一個骷髏頭面具示人。」
皇甫弘毅繼續問:「那你可知黑風教地處何處?」
如煙思考了一會兒,說:「我曾聽冷風絕說過,黑風教並非固定幫派,教內只有幾十人,他們通常分散各地,極少聚集在一起,哪怕是冷風絕手下的那些暗衛,大部分也是冷風絕私自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