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自己的情敵。
陳惜玥詭異一笑,陰陽怪氣地道:「白姑娘,怎麼從前都沒見過你啊?你爹該不會是平民百姓吧?」
陳惜玥語氣不善,言語間透著對平民百姓的鄙夷。
上官羽棠輕笑道:「家裡做一些小生意,不足掛齒。」
東方艾吃了顆龍眼,她瞅著陳惜玥,心想剛才還在陳府誠心邀請別人姑娘來遊船,怎麼現在像換了個人似的,說話怪裡怪氣,好似還十分瞧不起普通百姓。
聽聞此話,陳惜玥以為上官羽棠家中窮苦,不想和別人袒露家中情況,這無疑讓她更加篤定了上官羽棠是平民女子。
「哎,原來如此啊,不過白姑娘也是命好,日後嫁給端賢王當個侍妾,也好過在家裡織衣耕田。」
東方艾算是看出來了,陳惜玥看不起「白羽」,想要當眾羞辱她,如今「白羽」都還沒嫁給皇甫弘毅呢,她怎知道人家只能當妾不能成妃?
上官羽棠豈會聽不出陳惜玥言語裡的嘲諷,她嘴角微微上揚,不惱不怒地道:「陳姑娘說的在理,畢竟也不是任何人都有機會嫁給弘毅做妾的。」
上官羽棠的言下之意便是陳惜玥還不一定有機會給皇甫弘毅當妾呢。
陳惜玥臉色驟變,她捏著拳,沒想到「白羽」這臭丫頭連她都敢懟,好大的膽子,她可是城主之女,豈能容忍被平民女子輕視?!
要不是有外人在場,陳惜玥恐怕早已破口大罵。
陳北霄見陳惜玥臉色鐵青,像是生氣之兆,他立馬給她示意了一個別衝動的眼神。
陳惜玥忍著心底的怒氣,假笑道:「白姑娘說得也對,來,我給你們斟茶。」
陳惜月背對著幾人在桌旁沏茶,她咬牙切齒,連拿著水壺的手都忍不住收了幾分力。
白羽啊白羽,本姑娘姑且忍著你,反正過了今晚你也沒臉做人了!跟我搶男人,下輩子吧!
陳惜玥面前的幾隻茶杯上都分別有不同的印花,有的印著牡丹,有的印著荷花,有的印著秋菊……
每一杯里都放了將近半杯的桂花瓣。陳惜玥拿起了印著牡丹花的杯子,在這桂花瓣的下面,早已被陳北霄放了合歡散。
陳惜玥若無其事地把熱水倒入了這六隻茶杯中,隨後逐一遞給了姑娘們,她把印著牡丹花的茶杯遞給了上官羽棠。
桂花香縈繞在鼻尖,茶水還熱,上官羽棠輕輕吹著氣,好讓茶水涼得快些。
她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了杯子底部,有一絲異樣的摩擦感。
她抬起了小手指看了看,發現手上染了一些淡淡的粉末,這些粉末雖只有一丁點兒,可上官羽棠卻起了防備之心。
每個人的杯子都不一樣,若是陳惜玥想把做過手腳的茶水遞給自己也不難分辨。
防人之心不可無,想到陳惜玥對自己的敵視,上官羽棠決定不喝這茶。
陳惜玥就在她身後給陳北霄遞茶,她望著上官羽棠的背影,心想她怎麼還不喝茶?
「嘔!」上官羽棠乾嘔了一聲,她把茶杯放回了桌上,面露苦色。
陳惜玥蹙眉問道:「白姑娘,你怎麼了?怎麼不喝茶啊?」
上官羽棠胡謅道:「對不起啊陳姑娘,我這人很奇怪,一聞到桂花味就想吐,我……我還是吃幾個果吧,多謝陳姑娘的好意了。」
這世上居然還有聞到桂花味就想吐的人,她是真的不喜歡桂花,還是發現了什麼?想到這裡,陳惜玥衣袖下的一雙手又不禁捏緊了拳,難道今晚的計謀要泡湯了?
陳北霄握著手中的茶杯,心裡和陳惜玥想到一塊兒去了。
江芝桃和林香茹的注意力沒放在茶水上,江芝桃往不遠處的岸邊看了看,道:「咱們馬上就要上岸了,不如去岸邊的集市逛逛?」
林香茹贊同道:「好啊,咱們去逛街吧。」
陳惜玥心裡氣得不行,他們原本的計劃是讓上官羽棠在船上中合歡散,然後再和劉老四他們演一齣戲,讓大伙兒看看上官羽棠的浪蕩樣,到時候她被劉老四他們敗壞了名聲,奪了清白,看她還有什麼臉面和皇甫弘毅在一起。
可現在上官羽棠根本沒有喝茶,也不知接下來的計劃能不能順利完成。
遊船靠了岸,上官羽棠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