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的右拳已經抬了起來,就要狠狠打在柳毅的臉盤上。
柳毅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許逸愣住了。
他說:「唐躍是皇帝的人,我為何要看住他。」
這話里表達的意思太過突然,在短時間內許逸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他足足愣了幾秒鐘,才恢復些許冷靜,問道:「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嗎?」
「是不是胡說,明天你就知道了。」柳毅撥開許逸的手,再次不動聲色的坐了下來。
「柳毅,你跟我說清楚。」
許逸在旁邊坐下,神色峻冷,「唐躍明明是我們的俘虜,怎麼就成了皇帝的人,難道說皇帝成功給他洗腦?」
柳毅閉目養神,半晌才說道:「皇帝並不想讓我們知道太多,所以你還是別問了。」
瞬間,許逸就眯起了眼睛,一臉質問的盯著他:「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這下柳毅不說話了。
「快點說,否則的話,我就用毒弄死你這片草坪。」許逸再次露出猙獰神色,而且他並非開玩笑,真的從身上翻出一瓶藥水,這就想旋開瓶蓋,要滴在腳下的草坪上。
不論這事發生在神州的哪片草坪上,柳毅都不會心疼,但這是哪裡,神州極北之處,常年風雪連綿,想要培養出這樣的一片草坪,簡直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
那不僅僅是草坪,更是柳毅的生命。
頓時間,柳毅張開雙手,作個制止的手勢,無奈道:「那你須答應我,不要把這件事透露給第三個人知道,皇帝不想讓我們知道,是有他的理由的。」
「放心,我跟那些人本就沒什麼話說。」
許逸說著,又往柳毅的身邊靠近一些,聽的更清楚一些。
片刻之後,柳毅把那晚偷聽到的內容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說完後他長長的出了口氣,再次告誡道:「事情就是這個樣子,這是機密中的機密,你絕對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如果被二隊或者煉獄的梅先生知道了,咱們的任務可就功虧一簣了。」
許逸仍舊在背叛與假意背叛的選擇中迷惘,壓根就沒有聽見柳毅的話,直到幾分鐘過後,他的瞳孔才恢復應有的瞳距,深深地看了柳毅一眼,許逸說道:「好,我明白的。」
看著許逸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柳毅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來這些,是對還是錯。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不見天日卻又與天日只有一個天花板之隔的閣樓裡面,唐躍倏地睜開了眼睛。
自從從皇帝的書房回來之後,唐躍就始終處於修煉狀態,這是他幾天來第一次睜眼。
「躍哥。」
王厲等人候在旁邊,看到唐躍後,都是一個激靈。
然後,他們的眼神卻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怎麼這樣看我?」唐躍好笑的看著幾人,玩笑道,「難不成我又帥了?」
「那倒沒有,但你給人的感覺跟之前不太一樣,好像…氣勢更加內斂了。」王厲訥訥許久,終於想出個確切的形容詞。
沒錯,現在唐躍站在他們面前,不再是那個鋒芒畢露的年輕領袖,也不再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天生焦點,而是…就像個平常人一樣。
但是這平常之中,又透露著一股不平常來。
總之,唐躍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看來我的修煉還是有效果的。」唐躍笑了笑,握握自己的雙拳,感受了一下流淌在其中的力量,澎湃如潮,卻又沉寂如湖,那是種很奇妙的感覺,就連他自己都感覺驚訝。
「躍哥,你突破了麼?」聶小兵突然驚喜的問,「現在你是魂級的哪個階段?」
想了想,唐躍給出個令人震撼的答案:「巔峰吧。」
其實連唐躍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魂級巔峰,因為在這六天之中,他每天都在嘗試打破星辰淚異世界的第二層大門,但到最後也只打破了一扇野性門,內氣門和天選之力門都完好無損。
可是,唐躍又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在變強,而且跨度很大,之前是中期,那現在可不就是巔峰麼?
聽到這個答案,幾人又呆又傻,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
六天時間就從中期飛躍至巔峰,那速度,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只可惜,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