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了一遍地址,司機沒有多問,打表發動車子向前駛去。
大半個小時過去,車子停在了一個路口拐角的停車位上。「二十五塊。」司機報出價格抬手把計程表打起。
葉飛打開帆布袋一角,取出一張鈔票遞給司機,低聲問道:「師傅,這裡就是華海路嗎?」
司機偏頭瞄了一眼他手中的袋子,抬手一指前方的街道說道:「看到前面的路口的嗎?進去那條路就是華海路,小伙子,你別怪我多嘴,那地方出了名的不太平,你帶包鈔票悠著點兒。」說完接過鈔票找零,不再多說什麼。
葉飛道了聲謝,拎著帆布袋下車,他麻利的把兩根帶著系在腰間打了個死結,再用衣服蓋上,這樣雖然看上去很滑稽,但重在一個保險,做完這一切才甩開大步朝路口走去。
出租司機說得沒錯,華海路的確不太平,生活在濱海市的老人們都知道,這條路上有兩多,白天混子多,晚上流鶯多。
大路上隨處可見三五成群打赤膊的混子,胳膊上雕龍畫鳳,胸前虎狼鷹豹,各種紋身藝術在人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糟踐著媽生爹養的好皮膚。
太陽西沉,路兩旁打扮得花姿招展的老姐們嫩姐們好似雨後春筍般從小巷角落裡鑽了出來,各種不要錢的大小眉眼兒閃爍著虛偽的電光,有男人對閃一眼過去就有一陣香風吹來,挎著胳膊跟蜜糖情侶似的朝小巷子裡走。
葉飛不懂華海路有什麼特別,但出租車司機善意的提醒讓他暗暗加了一份小心,一邊快步前行一邊尋找三十六號,可他走了一刻鐘光景卻發現了一件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