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擋在外面。
左立尊座雖是心雷五劫,但是昨夜一戰受創於羅天尊座的拳下,並未完全恢復。只是,讓他越戰越心驚的是,昨夜明明僅僅化象四百多變的小傢伙,竟然一天之間,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如今雖是自己的攻勢兇猛,但是左立尊座心中有數,自己的每一招一式,似乎都被對方提前洞悉了,躲閃起來輕而易舉,遊刃有餘,如同閒庭散步般,相比之下,蕭陽的每一次出劍,所蘊含著的劍意都讓左立尊座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心顫。
宇文軒晨緊皺著眉頭,盯著蕭陽與左立尊座之間的戰鬥。
他關注的是蕭陽。
三百斧宗子弟的生死,他並非很在意。
只要殺死蕭陽,屠滅劍宗,犧牲三百弟子又何妨。
一個問題始終讓宇文軒晨想不明白。
蕭陽既然擁有如此實力,昨夜為何被自己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
他怎麼也不願相信,蕭陽的實力,是一夜蛻變所致。
「該結束了。」激戰中,蕭陽的聲音突兀漠然地響起。
「什麼?」左立尊座頓時感覺心頭一震,下意識地緊握了一下拳頭。
剎那間,左立尊座感覺一股洶湧澎湃的詭異力量仿佛從天而降般降臨到自己的腦海之中。如尖錐般,頃刻貫穿了腦袋的防禦,根本還來不及運氣抵抗,那股詭異的力量已經朝著腦海那虛斧狠狠地撞擊過去。
攻擊道力。
左立尊座心神剎那駭然失色,他從未見過這等攻擊的手段。
就算是精神屬性者,擁有強大的精神力,攻擊的也只是意識海,而絕對不可能進攻『道』!
道,乃每一個修行者的核心。
欲成仙,先問道。
自古以來,從未見過有攻擊道力的手段出現過,這簡直是每一個修行者的噩夢。
左立尊座的心神在電光石閃間變化萬千,瞳孔流露出震驚駭然,虛斧猛轉,試圖抵抗著那股詭異力量的攻擊。
雖則是心雷五劫,左立尊座的道力感悟,也只不過是在道之鋒芒的後期。這一境界,比起如今的蕭陽,已是下風。
撼道術,天下無敵!
蕭陽眼眸揚起強烈無比的自信,剎那滴水穿石,將左立尊座腦海虛斧貫穿,將其道力打退了數個境地,伴隨著慘叫聲,蕭陽劍身狠狠地拍擊在左立尊座的肩膀上,令其身影飛快急墜,砰地一聲,雙膝跪下火海。
「公子小心他的……」
聲音戛然而止。
左立尊座眉心處,已插入了一柄劍鋒。
在臨死之前,左立尊座體驗到了蕭陽的撼道術的恐怖,只是,他還來不及喊出來,來不及道出自己的忠心,便已經死在蕭陽的劍下。
撼道術,蕭陽殺敵的最強底牌,他自然不可能讓一個將死之人泄露出去。
蕭陽雖然自信撼道術無堅不摧,但是,萬物相剋相生,若對方知道自己有這一殺敵利器,提前有所準備的話,對付起來,就難以起到奇效了。
火光映天,左立尊座的屍體僵硬地跪在地面上,隨風倒下。
千凰劍不沾半點血跡,散發出耀眼無比的光芒。
白衣飄動,目光盯向了宇文軒晨。
修長的身軀如一柄神劍出鞘,照亮了黑夜。
蹬!
宇文軒晨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視線輕冷眯起,手中開天斧的光寒四射。
此刻四周圍的廝殺已經到了尾聲。
三隻凶獸的攻擊威懾力實在太恐怖了,三獸殺三百人,僅僅不用一炷香的時間,這三百人以同樣的姿態……跪向火海。全部生死。
此時兔子精還在檢查著現場,似乎想找出一個沒有斷氣的,再補上一爪。
寒風蕭瑟。
斧宗縱使僅剩宇文軒晨一人,他的氣息卻渾然不弱,反倒越發濃烈磅礴起來,手握開天斧屹然站立,姿態凜凜。雙目如寒電,一掃四周的屍體,旋即是一陣森寒的冷笑,「多少年了,還真沒有人再敢對斧宗無禮。蕭陽,你讓本公子記住你了。」
驕傲的姿態。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