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默然向他投去不屑的一瞥,面帶微笑的說:「三叔,我笑某些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默然,你……你說誰是井底之蛙?」玄真道長也不禁氣惱的責問道。
姬默然架著條二郎腿,望著玄真老道,不慌不忙地說道:「二叔,侄兒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玄真老道是個急性子,一根腸子通屁…眼。若不是這脾性,當年在比武輸給蕭文翰之後,也不會負氣出走。
他哪有閒心跟侄兒輩的姬默然兜圈子,氣惱的罵道:「姬默然,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也是,玄真老道一個年屆六旬的老人,被侄兒說成是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就算他的涵養再好,也架不住這般羞辱。
姬默然也不生氣,他負手而立,輕輕地踱著方步,神定氣閒的說道:「所謂『時移世易』,二叔,你以為現在還是四十年之前的那個時代?」
「你想說什麼?」玄真老道為之一頓,瞠目道,「別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
「二叔,想想今天上午你在慕容家醫院的情景吧。」姬默然盯著玄真老道的眼睛,毫不留情的譏諷道,「雖然我不懂武功,但明眼人都看得很清楚,你被那三個青年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是也不是?」
玄真老道冷哼一聲,辯道:「哼,我乃一代宗師,如果對三個無名小卒痛下殺手,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有損我的威名?」
「哈哈……二叔說得也有道理。」姬默然撫胸大笑道,「倘若二叔知道了那幾個年青人的姓名,或許就不這麼認為了。」
「哦,他們都是些什麼人?」玄真老道蹙著眉頭追問道。
「其中一個是秦浩然的兒子秦鶴,二叔自然是知道的。」姬默然眼珠子一溜,狡黠的說道,「另外兩人,一個是蕭文翰與慕容文瑤的兒子慕容沛,一個是他們的女婿。」
要是文駿在這兒,他定然會破口大罵:姬默然,你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我什麼時候成了慕容文瑤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