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門的時候,毫無防備,一心為回家而感到輕鬆的徐父。根本沒有注意。
但紅的異常反應,讓他立即注意到了家裡的異常之處。
他的表情在瞬間,幾度變換。
最後。徐父放下行李箱,在客廳的沙發,端坐。
紅猶自握著吹風機,但吹風機早已關了。
她僵硬著,站著,一動不動。
她什麼都不怕,就怕父親傷心難過,就怕父親不開心。除此之外。她只怕窮。
現在的情景,對她而言,就是最可怕的噩夢之一。
『天啊……天啊……現在怎麼辦?現在怎麼辦——!父親會怎麼想?他會怎麼想……我該怎麼解釋?』
她沒有辦法解釋。
紅在房間裡僵硬的站了很久……
終於,她放下吹風筒,一步步的。懷揣著面對噩夢的心情,走到徐父面前。
徐父的表情很沉重。目光、很嚴肅。
他抬起頭,注視著心愛的女兒的、精緻又美麗的臉。
「洗澡的,是男孩?」
紅鼓起勇氣,點了點頭。
她想解釋的時候,徐父抬掌、豎直、制止。
「坐。」
徐紅就放棄了解釋,乖乖在父親身邊坐著。
徐父點燃了根煙,若有所思的抽著。
紅雙手揪著衣裙,只盼洗浴間的陳立永遠都別走出來。
這當然是種逃避的念頭,除非陳立在洗浴間突然暴斃,否則,早晚會走出來。
陳立關了水,擦乾身體,穿上褲。
還沒有穿上上衣,就打開了洗浴間的門,邊自穿著襯衣,頭也沒抬的邊自說「昨天早上把酸奶喝完了,冰箱沒什麼好吃的,出去吃吧,聽說學校外面的八十一靚湯味道不錯——」
陳立穿上了衣服,扣著扣的同時,抬起了頭臉,看見了在客廳沙發上端坐的兩個人。
一個帶著絕望的表情,一個帶著審視的目光。
陳立僵在原地。
扣了一半的扣,也停止了繼續。
沉默、異常的沉默——
「叔叔,如果我說,我剛來不久,您信嗎?」
陳立打破了沉默,問了一句廢話。
徐父抽著煙,反問了一句。
「如果你是我,你信嗎?」
陳立不信,如果他是徐父,也絕對不會相信。
除非徐父也有讀心術。
但這句廢話,不是廢話。只是陳立為了了解徐父對事情想法的投石問路。
『他們認識多久了……關係發展到這種程度我還不知道……紅打算一直不說……怕我生氣……年代不同……這小看著不太老實……他在這裡過夜……昨天早上就在這裡吃過早餐……小紅有早上洗澡的習慣未必能夠說明什麼……小紅畢竟是個孩,情竇初開沒了分寸並不奇怪……這小說這種廢話,神情冷靜,毫不驚慌,看來不是第一次……走出大學的早戀沒幾個有好結果,受傷的還是小紅……過激處理只會激化矛盾,戀愛中的女人衝動而沒有智商……看來我需要時間認真的思考怎麼應對……』
頃刻間,徐父心裡閃過無數的念頭。陳立於是,擬定了說辭。
「叔叔,我跟紅認識一年多了。但真正走入戀愛關係是在五個月前,直到最近紅認可我的誠心,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帶我拜見叔叔。沒想到……昨晚我是在這裡過夜,但是,紅一直說,沒有結婚之前,我們可以戀愛,但不能夠不負責任的偷食禁果。所以,如果我說,雖然我在這裡過夜,但是我們什麼也沒做。您、會相信嗎?」(未完待續。)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