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直線直直地升上天空,一股異香讓人迷醉,聞之有飄然欲飛的感覺。
眾人心中驚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煙霧再起,繚繞之中老道翩翩下拜,口中不知吟誦著什麼道歌,聽在眾人耳中有如神仙低語,肅然起敬。呂書生在兩名道士的扶持下跪在老道身後,大氣也不敢出,生恐衝撞了神仙。
那個中年道士卻是楊思齊,在背後扶著呂書生,心中暗笑,丹元子老叔慣會裝神弄鬼,難怪劉叔派他帶隊來會野府見機行事。
看著那線香,楊思齊有些心痛,這香可不是一般之物,乃是元天教棲身秘島所產的失神香,以龍涎香為主料,勾兌了島上特有金蝶花花蕊磨製而成,聞之能夠引動心魄,憶起往事,目見幻像。
鼻端離到馥郁的香味,楊思齊一時不查,神思恍然起來。眼前出現劉師的樣子,耳邊再次響起嘆息聲,「天算不如人算,破壞屯田失利一事怪不得你,思齊,你不用過於自責,倒是你說踏入煉神還虛之境,實是喜事。我老了,重振元天大業要靠你們這輩人了。」
楊思齊心痛地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小時自己跟著他學文,自己的名字還是他所取。劉師為元天教之事嘔心瀝血,這兩年,鬚髮全都白了,再加上青山水寨起事以來,連遭不利,老一輩的兄弟相繼過世,對他來說是個沉重的打擊,自己從未見過劉師如此消沉,臉上的每條皺紋都寫著疲憊。
「急急如太上老君律令,敕」,丹元子一聲厲喝把楊思齊驚醒,手中真氣一吐,把呂書生腰間的淤塞沖開。
呂書生感覺腰間一熱,軟塌塌的腰突然來了勁,用力一挺,直起身來。
楊思齊的手一帶,呂書生順勢站了起來,扭了兩下腰,發覺全然無礙,驚喜地歡呼道:「好了,沒事了,多謝老神仙。」
「不會是假的吧,這麼快就沒事了,我以為至少要在床上躺幾天。」
「廢話,神仙出手,怎同凡響。再說那個姓呂的我認識,就住在城南,絕不會作假。」
丹元子看著一個勁沖他躬身施禮的呂書生,溫和地笑道:「不用謝我,今年可要謹言慎行。」
「是,是,是」,呂書生千恩萬謝,不敢多呆,鑽出人群走了。
這場有如奇蹟的變化讓觀看的百姓驚嘆不已,有人「撲通」跪倒,道:「老神仙,我背部時常疼痛難忍,請老神仙救我一救。」
「撲通撲通」,立時間跪了一地人,有求丹元子祛病消災的,有請他驅邪捉鬼的,還有讓他超度亡魂的。
這些早在預料之中,丹元子捊須笑道:「諸位請起,剛才只是碰巧,神靈大度才放了那位書生,貧道並無功勞。」
越是這樣說,那些老百姓越相信眼前這位是活神仙,拼命地磕頭哀告。丹元子轉過身,微閉雙目,不以理睬。那些百姓哀告聲越切,有性急地跪爬上前,牽拉住丹元子的道袍不放手。
另一名道裝打扮的漢子躬身道:「師傅,您常說修道之人要懷仁心,濟世救人,這些人實在可憐,你就幫幫他們吧。」
要說的話事先早有商量,楊思齊斥道:「師弟,師傅帶我們遊歷,偶施法術遊戲人間並無大礙,如果不加節制,豈不耽誤了師傅的清修,要中影響了師傅的飛升得道可怎麼得了。」
那些老百姓聽出來了,眼前這位老道就是活神仙,只是帶著徒弟偶爾出來遊戲人間,這樣的活神仙哪能錯過,有人高聲喊道:「老神仙,我等願意籌錢修建道觀,誠心向道。還望老神仙看到我等虔誠之心,多發慈悲,在人間多停留些日子。」
丹元子仰天長嘆,道:「煩惱皆因強出頭,難怪貧道在深山之中心思不寧,看來是逃不過此劫。罷罷罷,貧道就在此處呆上三年,了卻塵緣後再靜修飛升。」
老百姓聽老神仙說肯留下來,跪了地上磕頭,一個個喜笑顏開。
丹元子道:「施主們請起,無須跪地。貧道與施主們事先約法三章,一是貧道與徒弟暫居於會野府南的蒼柱山金霞洞中,無須修建道觀,也不用施捨錢財食物,一切不需掛慮;二是無論是祛病消災還是驅邪捉鬼,貧道每月只出手三次,次數過多於貧道的修行不利,還望施主們體諒,貧道會讓徒弟發放三塊道牌,憑牌每旬之末來山下等候;三是心誠則靈,貧道會傳授些經文給施主們念誦,
第四百九十七章太陰朝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