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
「安義跟我提過,說想辦個家塾,請先生來家裡教安勇認字,說舅家的兄弟們誰想來都行。」
黃開林一拍大腿,笑道:「這是好事,真辦了家塾,我讓家裡不滿十六歲的都過來讀書。我算是明白了,讀書識字不吃虧。」
「對了,安義說反正咱家旁邊有空地,索性讓舅舅們搬過來起宅子,親幫親、鄰幫鄰,自家人住在一起相互也好照應。起宅子的錢你們不要操心,安義想把摺扇和酥白璧的份子拿出兩成來,算是感謝舅家的照應。」
「這怎麼行,錢太多了。姐,該不是你的主意吧。」黃開林驚得站起身,搖頭拒絕。摺扇生意他清楚,江家每年的紅利不下於二百兩,酥白璧的生意他也聽說了,估算一下每年的紅利不會下於萬兩,如果給出兩成,那就是二千多兩銀子,這麼多錢,自己不能要。
江黃氏拉著黃開林坐好,紅著眼圈道:「你姐夫過世的早,咱家當初還不是靠你們才勉強支撐下來的。如今安義大了,會掙錢了,咱家就四個人,用錢的地方不,姐除了買地還是買地。」
「你們家裡人多,孩子都大了,眼看著要成家立業,到處都要用錢,雖說現在情形好了些,但算起來還是緊湊。這事真不是姐的主意,不過安義的想法姐是萬分贊成,有錢買不來親情,這錢花得舒心,你不要多說了,這事就這樣定下了。」
「姐。」黃開林又是感激又是心酸,哽咽地道:「中,我就不多說了。搬家的事我回去就跟大哥二哥商量一下,應該問題不大。」
院裡傳來腳步聲,是江安義帶著安勇從縣城回來了。妍兒竄出門,迎了出去,嬌聲問道:「哥哥,布娃娃買了嗎?」
「買了。」江安義牽著妍兒走了進來,安勇肩上扛著個竹箱。
看到三舅在家,江安義和安勇放下東西行禮。黃東湖和黃東江是表兄,江安義笑著打招呼:「表哥,店裡的事以後要麻煩你們了。」
兩人愣愣地不知如何回答,江安勇笑道:「表哥,我有匹好馬,改天帶你們打獵去。」頓時,兩人眼睛放光,拉住江安勇問長問短。
黃開林無奈地搖了搖頭,江安義給他斟了杯酒,笑道:「多歷練一下就好了,當年我還不是一樣。對了,舅舅,你知道哪裡有茶樹嗎?」
「茶樹?」黃開林很奇怪,道:「城裡不是有茶樓嗎,要喝茶直接到茶樓買茶葉好了。」
「這不馬上要回書院了嘛,我尋思給朋友帶幾件禮物,別人的都好說,竹藝店裡的東西送出去就行。但我有一個好朋友,幫了我大忙,尋常的東西他又不看在眼裡。他喜歡喝茶,茶樓里的那些茶葉肯定不行,我尋思我們這裡有沒有好茶樹,索性自己做成茶葉既好喝又顯心意。」江安義耐心地解釋道。
黃開林想了想,道:「我小時候聽你外公說過,三十里外的馬頭山上有幾棵老茶樹,有些年頭了,鄉下沒人喝那玩藝,知道的人不多。後來聽說有幾個和尚在那裡建了座廟,茶樹還在不在就不知道了。」
百年老茶樹,那可是寶貝,江安義當即決定明天去看看,如果方便乾脆將幾顆老茶樹買下。
江安義要來買茶,三舅說帶路,安勇說要跟著去玩,妍兒吵著也要去,最後惹得江黃氏動心要去廟裡燒香拜佛。第二天,兩匹馬,兩輛牛車,一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地向馬頭山進發。
馬頭山,因形而得名,當地人呼之馬頭山。巳時,一隊車馬打破了山林的寂靜,道旁的山雀驚得展翅飛向遠方。江安勇騎著紅雲一馬當先,在山道上來回奔馳,江安義騎著木炭,妍兒坐在他懷中,不安份地東張西望,滿是興奮。
從樹木的縫隙遠遠能看到半山腰有座寺廟,一條飛瀑像銀龍般掛落在寺廟不遠處。環山墾了些梯田,想是寺中的和尚自食其力。車馬在簡陋的山門前停下,江安義將妍兒抱下馬,抬頭見廟門上方掛著塊柏木匾,「安龍寺」三個大字蒼勁有力。
廟裡有和尚迎了出來,安龍寺很小,進了山門就是大雄寶殿。江黃氏帶著兒女虔誠地上香、拜佛,布施了十貫香火錢,安龍寺洪信方丈引著眾人到禪堂休息,有小沙彌獻上茶水。
茶湯色澤黃綠明亮,香氣是悅鼻的蘭花香,是上好的綠茶,江安義此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茶樹,見好茶而色喜,脫口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