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朝庭應該還沒有撤除對他的通輯。出於對盧珍的喜愛,對盧子越的同情,江安義希望能幫盧家父女一把,讓他們落腳在江家。
大鄭的戶籍監管較嚴,三年一報一查,並有專人檢閱人丁形貌,稱之「團貌」,如果自己出面的話容易落下把柄,能在化州悄無聲息地辦成此事最好。哪知盧子越多年積累下的戾氣爆發,惹出事端來,反倒讓江安義為難起來。
看到章天剛五指如鉤再次抓來,江安義忍無可忍,握拳朝著鉤心砸去。章天剛暗笑,剛才那下還沒吃夠苦頭,這下定要將他的掌骨抓碎。
「蓬」的一聲,拳爪撞在一起,勁氣翻卷,近旁觀戰的人衣襟被勁氣吹得飄動。兩人同時往後晃退,表面上勢均力敵。
輕輕地轉動著手腕,江安義看著五尺外的章天剛默不作聲,剛才那一砸,江安義含憤出手,章天剛應該知道自己並不好惹,如果識趣,就此收手也罷。
章天剛收斂起笑容,真沒想到對方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剛才拳爪相接,自己吃了小虧,掌心被拳頭砸得生痛,腕部活動不暢。
正想著說兩句場面話下場,場外觀戰的有人高聲叫道:「好,沒想到不可一世的斷魂爪也有吃癟的時候,這一拳挨得不輕吧。小兄弟,加把勁,等干翻了姓章的那小子,老黃請你喝酒。」
章天剛死死地盯了那個老黃一眼,轉過臉來衝著江安義笑道:「小兄弟,你聽到了,剛才那個老黃是我手下敗將,吃我一爪在床上趴了半年,估計是恨上我了。他鼓搗小兄弟你為他報仇,沖他這話我呢就羞刀難入鞘,要不然江湖上該說我怕了小兄弟。輸人不輸陣,你我還要賣賣力氣。」
話說完,章天剛腳尖點地,身形凌空躍起,十指彎如鷹爪,居高凌下向江安義的面門抓來。十指罩住江安義全身,氣機如網,只要江安義稍露破綻,攻勢便會如潮水般涌到。
江安義實在是厭煩了,衣袖一鼓,真氣充盈,有如布錘,向著雙爪迎去。「啪」的一聲,章天剛凌歷的攻勢被一拍而散。章天剛並不氣餒,身形一措,雙爪奔向江安義的腰間,再次被衣袖拍散。
章天剛被震得血氣翻騰,但擰勁發作,依舊不依不撓地向江安義抓去。十幾抓之後,江安義的衣袖吃力不住,「嘶拉」一聲被章天撕裂。江安義一皺眉,他曾專門定製過幾件摻雜銀絲的儒衫,出使大漠並沒有隨身攜帶,要不然衣袖不會被扯爛。
章天剛哈哈大笑,狀似得意。江安義索性將兩隻衣袖都扯下,露出兩隻胳膊。隨手將衣袖拋在地上。
江安義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請兄台也接我幾掌。」看似隨手一揮,真氣透掌而出,如刀如斧,向章天剛斫去。
章天剛聽師傅講過,內家高手能隔空打物,如刀如錘,眼前這小子二十歲的年紀難道會是傳說中的內家高手。雖然心中懷疑,手中卻不敢怠慢,雙臂交夾運勁防卸。
「怦」的一聲,勁氣擊實,章天剛如被大錘砸中,勁氣撲面呼吸困難,立足不住往後跌退,狼狽至極。
「內家真氣」,羅老爺子一聲驚呼,高聲提醒徒弟:「小心了。」
章天剛一連退出五六步才站穩腳跟,此時再也笑不出來了。鼓著眼睛看著江安義,不知是該進還是退?
「好,姓章的,叫你狂。小兄弟,別留手,姓章的剛才對你可是下了死手。」那個老黃開始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
章天剛老羞成怒,厲喝道:「好小子,還會藏拙,你家章爺不怕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說話間,腳步如同穿花般閃動起來,顯然是想利用步伐避來江安義的攻擊,抽冷子再給江安義一下。
對於這塊粘人的膏藥江安義膩煩透了,出手再不留情。雙臂舞動,氣機在體外密布,章天剛的忽進忽退在氣機牽引之下有如兒戲。章天剛暗暗心焦,自己設下的誘敵圈套似乎都被看透,對方絲毫不為之所動,而稍有疏忽拳頭立致,著實讓人氣餒。
唯生死置於度外方能無畏無懼,章天剛猛吸一口氣,將雜念排除腦外,雙手化爪,無數爪影如菊花絲絲綻放,向江安義翻滾而來。
第二百零九章戰斷魂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