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霧氣迎面撲來，其中隱約蘊含著一種奇妙氣息。
這是一間五十多平米的空間，均由平整潤滑的高級玉石打磨而成。
地面大部分區域都是一米多深的浴池，水波蕩漾，清澈見底，還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淡淡白光。
突然聽到背後有什麼響動，回頭看去，只見風靈站在門口，正在寬衣解帶，看到月靈的目光時，俏臉微紅，羞澀道：「風靈還是第一次呢。」
嚇得月靈一個激靈，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
風靈一呆，委屈道：「可是…」
「沒有可是。」月靈突然語氣一冷，道：「出去，沒有我的允許，絕對不許進來。」
「噢。」風靈失望的低下頭，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房門被從外關上，房間裡變得靜悄悄的。
月靈輕嘆口氣，那哀傷輕婉的聲音，若是被外人聽了去，怕是要當場爆體身亡。
若她如今還是月零，面對這種好事，說不定得好好調戲風靈一番，可如今，她完全不知如何面對少女的熱情。
畢竟她，什麼也沒有了。
月靈靜靜站在浴池邊，突然有些惶惶。
要脫衣服嗎？
在這裡？
從她穿越之後，還從來沒有真正研究過自己的身體。
因為無論是天玄世界，還是問仙世界，對她而言，始終都沒有任何歸屬感，地球才是屬於他的世界。
甚至對自己這具身體，都沒有多少認同感。
潛意識裡，她依舊是月零，是那個愛喝夜啤酒，沉迷遊戲的網癮少年，從來都沒有真正將自己和月靈看作是同一個人。
月靈將紫雲裝幻化的黑袍輕輕脫下，怔怔的看向旁邊光可鑑人的鏡子。
鏡子裡是一個極美的少女，白衣若雪，清冷如仙，然而那漂亮的雙眸里卻儘是迷茫。
右手輕輕撫摸在自己那光滑的臉頰上，像是世界上最頂級的絲綢。透過鏡面，就好似在褻瀆一位來自天界的仙子，她觸電似的驚慌收回了手。
不，這不是我…
記憶中那陪伴她20年的月零漸漸清晰，與她的意識逐漸重合，看著鏡中那逐漸陌生的絕美面容，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油然而生。
好美的女孩兒，我怎麼能這樣隨意操縱她的身體呢？
月靈，就像是她作為玩家在遊戲裡扮演的角色，一舉一動都完全受玩家支配，甚至還會對她產生一定的幻想，就像風晴雪、韓菱紗、2b。
但，她們終究都不是自己。
蒸騰的霧氣漸漸迷濛了雙眸，然而她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
這些天來的記憶不斷湧入，現實與虛擬的交織不斷變換，今生與前世的交錯替換。
右手輕輕撫在心口，那有沉穩跳動著的心臟；輕輕擠壓時，那是真實傳遞出的疼痛。
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她，才不是什麼遊戲角色！
望著鏡中那神聖不可侵犯的絕美少女，清冷雙眸正淡淡盯著自己，好似在睥睨一隻螻蟻。這種目光，足以讓任何人都自慚形穢、卑微如塵土。
被這傲然目光盯的有些自卑，月靈突然心中一狠，猛地伸出右手，抓住了那冷傲少女的胸口，然後使勁捏了捏。
「我才不怕我自己！」
第152章 我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