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是有極限的,這是武道界公認的事實。
武道家達到七級,就算是武道大圓滿,精氣神三位一體,丹氣凝聚成實質,可以收放自如,有著接近虛境原力者的力量。
但僅僅只是接近罷了,哪怕是剛踏入虛境的原力者,都不是七級武道家所能比擬的。
武道領域的瓶頸,在這個世界上,已經維持了兩百多年,七級以後,武道的路就沒有了。不論暗地裡如何,至少在公開的明面上,從未有過任何一個武道家,能突破七級的瓶頸,達到八級的理論層次。
武道,是一條行不通的路。
而以血脈為尊的原力者,才是這個世界的真正寵兒。
文迪是如此的認為著。
但這個觀念,並不是一開始形成的。
從文迪出生起,他的未來道路就既定好了。身上並沒有具備血脈,連覺醒的資格都沒有,而對於世代習武的家族,希冀出現一個血脈變異者,已經是深入骨子裡的渴望。
所以,文迪很難忘記小時候,父母、親戚那不止一次的失望眼神。
從那時候起,他就下定了決心,哪怕武道的前路是斷裂的,他也一定要走出一條路。
他不信邪!
不信後天努力的修行的武道,比不過那些靠先天決定的原力者。
可這三四十年來,一路上的磕磕碰碰,那原本堅韌的意志,也漸漸輸給了歲月和現實。
文迪見到的、聽到的、接觸到的、親身經歷過的,無一例外,都是高高在上的原力者們,遠不是武道家能比的。
即使那些武道妖孽,二十幾歲就達到七級的,基本上到最後都去追求原力了,一身苦修的丹氣盡付東流水。
武道就像是一個中轉站,原力覺醒才是要換乘的站點,似乎只有那些不具血脈的人,才會像被拋棄的垃圾一樣,留在這個中轉站里蹉跎歲月。
「這樣的丹氣,這樣的丹氣...」文迪抬起頭,看著頭頂遮蔽的黑紅丹氣,瞳孔一縮,喃喃自語著:「已經超越七級這個範疇了。」
他身為六級巔峰武道家,又不是沒與七級交過手。而身為老牌武道家,他對這種不加掩飾的丹氣,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但是丹氣達到這種改變環境的程度,除了理論上的八級九級外,沒有任何一個七級武道家可以做到。
單單是這個量,就遠遠超乎想像。
看到周圍滿眼都是暗紅色的氣息,林守治表情陷入了迷茫,但好在基本素質還在,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也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發出一聲尖嘯,悍然對許纖纖發動了偷襲。
他不是傻子,在看到對方的丹氣不是擂台上的白色,而是這充滿血腥味道的暗紅色,立馬就明白自己大意了。
這個外表宛若小學生的女孩,怎麼會隱藏的如此之聲。
他的指甲異常光滑,在昏暗的光線下,倒映著些許的亮熒光澤,划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其中產生的氣爆聲,猶如獅子怒吼般,震耳欲聾。
獅爪派的秘法特性,就是撕裂,加上丹氣的依附,林守治這一抓下去,足以撕裂一般厚度的金屬鋼板。抓在人身上就更加不用說了,直接帶走大片的血肉。
而許纖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猩紅的瞳孔發亮,在夜色中猶如紅色的兩點。
嘭——
但只聽到一道低沉的碰撞聲響起,那原本撲過去的林守治,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又重新跌落回了原地。
許纖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甚至沒人看得清她怎麼出手的,怎麼消失的。
而在林守治的旁邊,一隻黑紅色巨兔,伸著兔腳踩在林守治的臉上,讓對方的的掙扎都化作了烏有,她經過扭曲的聲音,此時帶著難以想像的冷酷:「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敢獨自出來嗎?那是因為你們...」
「太弱了!」
黑色的煙霧在她背後升騰而起,一道血花從兔腳下飛濺而出,卻沒有一滴落在地上,盡數被黑紅色的丹氣吸收了,平添多了一抹血紅在其中。
獅爪派的現任派主,久經戰陣的六級武道家,還沒在許纖縴手上撐過一招,就直接被踩碎了身軀,死的不能再死了。
在林守治死前的那
40 血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