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秘書進來,宋哲稍作猶豫,揉了揉眉心,這才下定決心。
「致電察哈爾都統府。」
「是長官,只是這是用陝省名義還是......」
「以我私人名義吧。」宋哲嘆道。
「告訴張礪,就說趙銘此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之務必給予答覆!否則他欠我的那一百門炮給老子還回來!」
聽到這話,秘書嘴角抽了抽,但還是連忙點頭應是。
自家長官早年可是和那位張長官一起參加過北伐的,好像當初因為兩邊部隊都看中了繳獲的一大批軍火。
不過卻是兩人同時發現,同時攻下的那處陣地,雖然最後讓給了張礪,但這個人情還是在的。
秘書暗自心驚,沒想到自家長官竟然把這人情給搬了出來,可見對此事的看重。
級別到了這地步,以前的人情一般都是能不動用就不動用,一旦用了,往後這關係也就生分了,划不來。
然而此時的霍中屯則是一片歌舞昇平。
雖說不少士兵在養傷,更是剛剛舉行完簡單的葬禮,但慶功宴上的氣氛絲毫不減。
看著一鍋接著一鍋的牛羊肉擺出來,負責後勤的阿福看的心肝直顫。
「姑爺!這次慶功宴規模還是搞得太大了,再來這麼幾次,咱們這些糧食可撐不住一個月!」
「呵呵!如果能再辦幾次,我肯定接著辦,我還巴不得他們多多打勝仗呢。」
趙銘抿了口馬奶酒笑呵呵道。
這可是他的真心話,如果能繼續來幾次大勝,慶功宴他絕不含糊。
練兵練是一方面,實操也要跟上來。
一次實操如果能活下來,抵得過數十日上百日的苦練。
「對了,按照正常來算,現在的糧食還能撐多久?」趙銘反問,這事多少也是要注意一下。
阿福仔細思忖了片刻,這才回道,「最多能撐兩個月,這還是稍作削減每日口糧,但又不影響大家日常體力的情況下。」
「唔,不用削減口糧,對了,那些俘虜的口糧也不要削減,之前是按我們尋常一半的量供給,現在也按一半的量供給。
至於糧食這塊,我會繼續想辦法的不用急。」
趙銘搖搖頭,俘虜他可不想把他們餓的太過了,每人吃牧民們尋常一半的口糧,不至於太餓,也會有一定的氣力。
這也就是現在環境艱苦,並且礦場還沒開工,如果糧食以及礦場都開工了,那這些俘虜肯定要足額供給糧食的,表現優異的還要加肉。
這可不是說他趙銘有良心,而是他深知想要馬兒跑得讓馬兒吃飽的道理。
草原上人口有限,就算後續能招募牧民,那也不能輕易折損人口。
這些俘虜吃飽喝足,在礦坑裡干他個十幾年都不是問題。
「對了,以後還得採購一批口罩,下礦都得給我戴口罩。」
明明啥都還沒展開,趙銘就已經想了很多,甚至就連這群俘虜們的後事都給安排好了。
「趙爺!你說咱們現在人有了,槍也有了,什麼時候把他娘的外蒙人給趕出去啊?」
猴子喝得已經有些醉醺醺了,說起話來就有些驕傲自滿。
當然他這也不算是個例,趙銘掃視一圈,自己圍坐著的這一圈還好,除了猴子,其他人腦子還算清醒。
但其他桌的弟兄們,尤其是那些張鍇剛帶來的鎮嵩軍弟兄,滿嘴都是對外蒙人的不屑。
事實上自己麾下最老的那百餘人鎮嵩軍弟兄其實也差不多,不過相對好一些,因為他們已經熟悉了草原人的作戰方式,一個個本身也成為嫻熟的馬術刀術高手,自然也有底氣在。
但這些剛來的八百名鎮嵩軍弟兄就不同了,他們剛來,僅僅打了兩場。
以趙銘來看,也就第一場是正式打了一場,打的還不是外蒙人的精銳。
昨天的第二場,雖然規模比較大,但這支鎮嵩軍隊伍出力並不算多,拼的最猛的反倒是急於表現的察北聯合軍。
所以只能看第一場的表現,這支鎮嵩軍打外蒙人的二流部隊都打出了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