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清楚了始末,楊七心裡就有了主意。
只見楊七跨馬上前,到了兩軍陣前,扯著嗓子喊道:「對面可是野乞干泊頭領的兵馬?」
野乞部族的兵馬中,野乞干泊聽到了楊七直呼其名,眉頭明顯的皺成了一團。
和一個月前相比,野乞干泊明顯蒼老了不少,整個人身上的銳氣也削減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垂垂老矣的暮氣。
野乞干泊雖然不滿意楊七直呼他的性命,但也沒有作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他只是衝著他身邊的副將擺了擺手。
副將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同樣策馬到了兩軍陣前。
「正是我家頭領的兵馬,你又是何人?」
楊七嬉皮笑臉的說道:「你問我是何人?我是你家頭領的恩人。」
副將聽到這話,當即喝罵道:「放屁,胡言亂語。」
楊七咧嘴笑道:「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日前在豐州,在下聽聞野乞部族的小少主被郭達派人冒充我部暗殺。在下心裡當時那叫一個怒火中燒。於是就帶著部下,晝夜兼程的趕往了勝州,想抓住郭達到野乞干泊頭領面前說清楚此事。
誰料到,我們到了勝州以後,才聽說郭達率領部眾去襲擊豐州城了。而且還在豐州城外,砍掉了野乞部族大少主的頭顱。
說道野乞部族的大少主,那可是一位人傑啊。
他麾下一百鐵騎,縱橫西北,威名赫赫。
就是如此人物,居然葬身在了郭達那個狗賊之手。
當時聽到了這個消息,我心裡那叫一個怒火中燒。
當即,就點派了一大批人馬,圍殺郭達。
就在前幾日,我得到麾下殤將軍的匯報,說陣斬了郭達狗賊。
當時我心裡那叫一個痛快,酩酊大醉了一天一夜。
你說說,害的你們野乞部族兩位少主的賊人,被我們所斬。那我是不是你們野乞部族的恩人?是不是你們野乞干泊頭領的恩人?」
楊七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郭達死沒死,楊七並不知道。
不過楊七可以斷定,郭達這個時候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跳出來為自己解釋。
所以,楊七果斷把害死野乞干泊小兒子這口黑鍋背在了郭達身上。同時,把他侵犯勝州的舉動,也說成了是為了野乞干泊報仇的大義之舉。
復興軍中了解內情的人,聽到了楊七這話,有種捂臉的衝動。
在雙方十萬大軍面前,敢這麼信口胡說的,他們至今也就見過楊七一人。
野乞干泊的副將聽到楊七這話,明顯有些猶豫。
「這……」
據他得到的消息,小少主是復興軍的人暗害的。
可是楊七說的這個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互相栽贓的事兒,在戰場上很常見。
小少主的死,野乞部族的人並沒有抓到一個活著的兇手。所以在這方面,確實有所存疑。
但是大少主的死,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許多人都看到的。
而且郭達圖謀豐州城,這也是事實。
野乞干泊副將這麼一猶豫,周遭的野乞部族的將士們,就開始議論了起來。
如果楊七真是這麼一個熱血的漢子。
那麼他們野乞部族對付楊七,還真有點說不過去。
野乞干泊見自己的副將吃癟,冷哼了一聲,在親衛的護送下,到了兩軍陣前。
他瞪了副將一眼,然後盯著楊七譏諷的笑道:「這麼說,老夫還得謝謝你?」
楊七笑容燦爛的說道:「謝就不必了。在下聽聞野乞部族領土廣闊,而在下的復興軍至今卻無立錐之地。所以懇請野乞干泊頭領,念在我為兩位少主報仇的份上,賜下那麼一兩塊地盤給我們棲息,就足夠了。」
「嘿嘿嘿……」
野乞干泊冷冷一笑,道:「比如豐州,對不對?」
楊七咧嘴笑道:「你如果願意把豐州送給我,那再好不過。」
「呸~」
野乞干泊啐了一口,罵道:「巧舌如簧的小人,你們宋人除了能搬弄口舌,還能幹什麼?你和郭達一樣,也是一個狼子野心的東西。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