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重新幫呼延贊包紮好了傷口。
不得不說,隨軍大夫在外傷方面果然是專業的。
雖然只在大同書院醫學院內培訓了兩年,但是已經隱隱成為了一個處理外傷的高手。
在處理傷口的中途,呼延贊疼的醒過來了兩次,最終還是暈倒在地上。
主要是呼延贊身上的紋身很妨礙隨軍大夫縫合傷口。
他中間縫錯了一次,又拆了幾針,重新縫合。
處理了呼延贊身上的傷口,隨軍大夫取出了三根很長很粗的銀針,對楊七道:「虎侯,屬下要幫呼延將軍退燒了。」
楊七點了點頭。
隨軍大夫之所以告訴了楊七一聲,就是要讓楊七看著點,真出了什麼意外,可不怪他。
楊七仔細的觀看著,看著隨軍大夫分別在呼延贊身上的合谷、曲池、大椎三穴位分別用針。
待到隨軍大夫在呼延贊身上施過針以後,楊七抬手摸了摸呼延贊的額頭,略帶驚愕的道:「真的沒有那麼燙了,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隨軍大夫羞澀的一笑,謙遜道:「這不算什麼本事,屬下祖輩中有人是針灸大家,祖傳了一套針法。時間久了,失傳了不少。到了屬下手裡,就剩下這三針了。」
「那麼多好東西都失傳了?你家祖上的人真敗家。」
「額……」
「呵呵……開個玩笑,你先下去休息。一會兒那些家將採到了藥,還需要你配藥煎熬。」
呼延贊的高燒暫時穩定住了,楊七心頭也沒那麼緊張了,順嘴跟隨軍大夫開了一個玩笑。
打法了隨軍大夫,楊七一個人守在呼延贊床邊。
這一守就持續到了晚上。
負責去採藥的家將們陸陸續續都回來了。
可是他們少了一味藥沒有採到。
家將們打著火把,連夜撲出去找藥。
入夜以後,呼延贊的高燒開始反覆。
隨軍大夫所言不虛,他的針法只能暫時控制呼延贊的高燒,並不能根除。
藥材又沒有找齊,沒辦法給呼延贊用藥。
呼延贊一時間變的很兇險。
眼看著呼延贊臉燒的像是個猴屁股,隨軍大夫和楊七急的團團轉。
「不行!我試試其他的辦法,不能這麼拖下去。」
楊七翻開了隨軍大夫的醫藥箱,找出了酒精燈,掀開了蓋子以後,用裡面的酒精沁濕了干毛巾,然後快速的幫呼延贊擦拭了一下四肢和後背。
這是楊七小時候聽來的一個小偏方,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過事到如今,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除了用酒精幫呼延贊擦拭外,楊七還讓人去燒熱水,用熱水幫呼延贊泡腳。
又用濕毛巾敷在呼延贊額頭。
總之,楊七知道的那些小偏方,小妙招,不管有用還是沒有,一股腦的全給呼延贊用上了。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晚上。
次日。
天光剛亮的時候。
楊七累的癱倒在了地上。
事實證明,照顧人遠比跟一群強敵干一仗更累。
隨軍大夫順勢接過了楊七的工作,去照顧呼延贊。
他把手放在呼延贊額頭上一試,愣了。
「侯爺……燒開始退了……」
楊七猛然間爬起身,驚喜的道:「真的嗎?」
隨軍大夫讓開了位置,示意楊七親自試試。
楊七抬手上去親自試了一下,歡喜道:「真的開始退燒了。」
一晚上,總算沒有白忙活。
楊七一顆懸著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呼延贊要是有個什麼意外,對楊七而言,事情就大法了。
畢竟,他把人家的女兒給禍禍了,還騙著人家姑娘在南國一待就是好幾年,不能在呼延贊面前盡孝。
如果呼延贊死在了楊七面前,楊七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呼延赤金。
那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傻丫頭,但是並不代表傻丫頭就沒脾氣。
「找到藥了!」
好事從來都不會單獨出現。
當楊七從呼延贊額頭上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