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增添你們兩家各寺各觀的度牒。」
楊七此話一出,佛道兩家的門徒震驚的無以復加。
要知道,楊七話里的意思,並不是增添某一寺或者某一觀的田產、度牒,而是要增添天下間所有寺廟道觀的田產度牒。
天底下道觀寺廟不計其數。
楊七這一口許下去的田產和度牒將達到一個海量的數字。
楊七明明對佛道兩家深惡痛絕,屢屢打壓。
如今突然變得如此大方,實在讓佛道兩家有些不適應。
但是不適應歸不適應。
楊七在眾目睽睽之下,許下了如此重諾,自然沒有更改的道理。
不然他將失信於天下人。
以後他的話,誰還敢信?
金口玉言四個字,看起來是一種無上的權力。
可是有時候它卻是一種牢不可破的約束。
當即。
佛道兩家的門徒們,沒有任何遲疑的施禮謝恩。
一場盛大的水陸法會,就此落幕。
所有有所求的人,幾乎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
子時已過。
燕京城內熱鬧的場景緩緩消散。
除了一些浪蕩游離的人依舊在街道上晃蕩外,大部分人都睡下了。
因為明日還有一場更加盛大的登基大典在等著他們去觀看。
一朝開國之君的登基大典,那可是百年難有的勝景。
皇宮內。
佘賽花愛不釋手的拿著奇石捲軸、金色法旨,坐在火炕上仔細的揣摩。
老楊側躺在火炕另一頭,有些不耐煩的道:「別看了……被人哄騙了,還在那兒傻樂……」
佘賽花把玩著手裡的奇石捲軸,眯著眼笑道:「那妾身也高興……能弄出十萬人的大場面哄騙妾身,妾身歡喜的很。」
說到這裡,佘賽花瞥了老楊一眼,埋怨道:「哪像是你,當年到折府求娶妾身的時候,一個人蠻橫的闖進了府里,莽呼呼的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害的妾身被自家姐妹笑了好些年……」
老楊聞言,當即拉下臉,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不滿喊道:「陳年舊事,提它作甚……」
喊過之後,老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然爬起身,盤腿坐在火炕上,愕然的道:「你早就知道他們在騙你?」
佘賽花放下了手裡的奇石捲軸,拿起了金色法旨,似笑非笑的道:「明眼人都能看穿的事情,你當妾身傻嗎?」
老楊瞪著眼,道:「那你還……」
「今夜是除夕,圖一個吉利,圖大家高興而已。」
「那你知不知道,就是為了讓你高興,七郎今夜許出去的東西,價值足足媲美兩個燕京城之多。」
佘賽花手上的動作一僵,臉色難看的道:「他們兩家如此貪婪?」
老楊冷哼了一聲,譏諷的道:「不然你以為人家舉辦這麼大的法會,只是圖你的布施?」
佘賽花再看手裡的奇石捲軸、金色法旨,再也沒有了喜歡的神色,反而一臉嫌棄的將它們丟在了一邊。而後,急匆匆的一邊下炕穿鞋,一邊說道:「妾身要去找七郎說清楚此事……」
「平日裡你給那些寺廟道觀里施捨,不是很大方嗎?今個兒怎麼心疼了?」
老楊調笑的問。
佘賽花瞪了老楊一眼,沒好氣的道:「妾身平日裡給那些寺廟道觀布施,那也是仔細打探過了才給的錢。那些寺廟道觀里不乏得道高人,他們平日裡省吃儉用,經常救濟窮苦百姓。妾身給他們布施,也是想讓他們多救濟一些窮人,多積德。」
老楊愣了一愣,搖頭笑道:「原本還想接機勸解你一番,如今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哎~」
老楊長嘆一聲,道:「如今你我身份不同,稍微的被人蠱惑利用,就會對整個燕國做出一些不利的事情。所以我們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且不可因為自己的喜好行事。
最重要的是,不得干涉七郎理政。
七郎聰慧過人,無論做什麼事情,心裡都有一桿秤。
我們如果插手,很容易影響他。」
佘賽花剛穿好了鞋,聽到了老楊這話,有些意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