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太太心裡暗狠,這是娶了個喪門星回來,剛進門不但出了醜事,竟然還出了命案。
聞聲趕來的紀元邁沉聲說道:「紀蕊,你已經嫁人了,要懂些事,明白麼?」
他看向周賀賜說道:「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了,回頭要多坐坐,有些生意,給自家人也不能給了外人啊!」
這話很明顯了,里外里表明要給周家生意的意思,周家人對紀蕊的態度,至少要維持在面上過的去。
唐黛一家人離開了,紀蕊不敢再說什麼,只好心裡暗恨。
這裡畢竟死了人,不吉利,周家人把別墅扔給紀銘臣去查,一家人都回到市里別墅居住。
忙了一天的周昊辰,又善後晚上的事,已經精疲力盡,甚至連澡都不願意洗,躺在床上發呆。
紀蕊想到母親說的話,知道一過了今晚,就很難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她走過去,偎在他的身邊,伸手為他解襯衣扣子,溫聲軟語地問:「累了吧!」
周昊辰腦中閃過的是紀蕊與霍成言翻滾在床上的畫面,心煩氣躁地拂開她的手,冷聲說道:「我自己來。」
紀蕊眸光一暗,她起了身,佯裝無事地說:「我去給你倒杯水,喝完了早點休息。」
「要冰的!」周昊辰覺得他現在心裡就像著了一團火,難受的緊,急需冰水來解解躁。
「好!」紀蕊走進小廚房,從冰箱裡拿出冰,她微微側頭,用餘光看了一下後面,確定他並未跟進來,她快速從禮服貼身口袋拿出一個薄薄的塑膠袋,從裡面倒出一點米分末在杯中,然後加水攪拌,再快速放進冰塊。
一系列的動作非常快,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把手中的小包一揉,捏在左手心裡,右手拿起杯子走出去,將水放在床頭柜上,說道:「你先歇會兒,我去洗個澡。」
然後她便進了浴室。
她將手中的小塑膠袋扔進馬桶里,按下沖水鍵,那小包頓時消失無蹤。
周昊辰想著今天的事,大口大口地喝著冰水,這一晚上喝了不少的酒,當真一口水都沒喝,此刻冰水下肚,頓時覺得心裡舒爽不少。
可是沒過多久,他就覺得心裡又躁了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腦中閃過著的紀蕊和霍成言翻騰的場面,心裡竟然渴望起來,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煩悶。
這種渴望越來越強烈,畫面也不斷地在他腦中湧現。
當紀蕊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他腦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終於「繃」地一聲,斷了。
接下來的事情理所應當,新婚夫妻,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周昊辰見證到紀蕊清白的那一刻,他的內心裡作為男人的自尊得到了滿足,對紀蕊的厭惡,也減少了幾分。
他此刻才相信,她的確是無辜的,被人算計去了。
此刻唐黛與晏寒厲也躺在了床上,雖然折騰一晚兩人也都累了,可彼此都沒有睡意。
房間裡黑著燈,唐黛問道:「你說紀蕊跟霍成言是設計好的嗎?霍成言是否知情?」
「如果他不知情,想這麼輕易算計到他,我想還是不容易的。」晏寒厲說罷,補充了一句,「霍成言騙過所有人那麼多年,他本身就不簡單,是不是?」
「我記得在商場的時候,紀蕊因為想要比過我一頭,買光了霍氏三個專賣店所有的衣服,之後她馬去見周昊辰,並未表露這件事,當時我還疑惑,這事兒是怎麼平的?紀蕊怎麼可能有那麼一大筆錢來付款呢?所以我想肯定是她與霍成言達成了什麼共同的目的,霍成言幫她平了這件事。」
唐黛輕輕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原本我想紀蕊和霍成言聯手的就是這件事,可霍成言中了藥,令我對自己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哪有給自己下那種藥的人?」
晏寒厲低沉地說道:「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不管哪方敗了,都與他扯不上關係。成大事的人,對自己永遠都是能豁出來的。」
唐黛疑惑地問:「可是壞了我的名聲,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我可不相信他真的喜歡,想要把我娶回家。」
「或許他是針對我的。」晏寒厲說道。
「針對你?他和你不是好朋友嗎?」唐黛不解地問。
身邊的男人,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