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嚴重的情況他越是冷靜,這是這麼些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練出來的。
此刻,他並沒有慌亂,而是沉聲對歹徒說:「放人,馬上。」
那歹徒竟然哈哈大笑起來:「容大總裁,你以為我是你公司的員工嗎?你要救你老婆,為什麼不自己上來。」
這個歹徒和前面同他通話的歹徒不是一個人,這個人的聲音也沒有特殊處理過。
容靳修聽出來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
容靳修沒有猶豫,大步流星的進入爛尾樓。
蘇櫻的位置在爛尾樓的三樓,容靳修出現在三樓樓梯的時候,就看到了被綁在椅子上面的蘇櫻。
她的嘴巴被貼著塑封袋,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是眼睛中寫滿的驚惶。
她的旁邊站立著一個人,同樣全副武裝的打扮,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
容靳修從身形上判斷,這個應該就是剛剛打電話給她的女人。
他一步一步的緩緩走近,意圖先穩住他們:「錢已經都給你們了,如果你們還是嫌少,我們還可以商量,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傷害我的老婆。」
容靳修離他們還有五米之遠的時候,那個歹徒忽然出聲:「站住!別再過來了。」
容靳修停下了腳步。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容靳修心裡產生了一種危險的預感,這個歹徒不像是純粹為了錢。
按理說,錢他們已經拿到手了,一般的匪徒肯定會趕快撤離。
而現在,就走了一個,卻又留了一個,並且,他並不確定,他們總共有多少人。
那個歹徒說話了:「容大總裁,還記得我嗎?」
那個歹徒緩緩的將口罩,鴨舌帽都摘了下來,一整張臉露了出來。
這讓容靳修更加確定這個匪徒的動機不純,一般的劫匪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容靳修只覺得些許熟悉,但確實記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皺起眉,冷聲:「我們應該認識嗎?」
那個女人呵呵冷笑了兩聲:「果然是貴人多忘事,沒關係,容大總裁不記得我這種無名小輩也是正常的,但是我會幫你記起來的。」
「你究竟想怎麼樣?」
「沒什麼,就是想請大總裁喝一杯咖啡。」
說罷伸手指了指容靳修旁邊的位置。
他的旁邊是一張廢棄的檯球桌,檯球桌上有一盒完整的桌球,並且還有一杯咖啡,隱隱的竟然還冒著熱氣。
「只要容大總裁喝掉這杯咖啡,一定會想起來我是誰。」
蘇櫻不停的搖頭,眼中驚恐不停的放大。
旁邊的那個女人得意的笑:「怎麼,不敢喝?」
說罷拿著水果刀作勢在蘇櫻的脖子邊緣輕輕滑過。
容靳修拿起那杯咖啡一飲而盡。
喝完以後,容靳修的確想起了什麼來,這個味道……
他的目光冷卻,更加森寒:「你是蘇櫻以前的朋友,叫麥……」
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容大總裁還是沒有記起我的名字啊,該怎麼懲罰你呢。」
「你叫麥筱彥。」容靳修沉聲說。
那女子竟然笑起來:「看,你還記得我,我在你心裡還是有一席之位的,是不是?」
容靳修沉默。
這個女人看上去似乎不太正常。
「麥筱彥,我記得你,你泡的咖啡很好喝,你先放人。」容靳修斟酌著說。
那個女子竟然高興的熱淚盈眶,在蘇櫻的前面來回踱步:「你終於承認了我泡的的咖啡很好喝,這是不是說明,當初,如果每天進總裁辦公室泡咖啡的人是我,今天我就是你容靳修的妻子,而不是她!」
麥筱彥驀然變臉,拿著水果刀指著蘇櫻。
容靳修的心臟一下子懸了起來:「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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