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如果有時間的話，真希望能和你多聊聊，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如果有時間的話，我也這麼希望的。」葉水墨也附和著，反正這些寒暄不就是工作里很普通的漂亮話麼？
羅總監聽完卻笑了，起身道：「對了，我小侄女吵著要我給她帶化妝品，我是真的不懂這個，你們都是女孩子，所以應該比較懂。當然，這個要求確實是強人所難了點。」
「不，那倒是沒什麼，不過羅總監的時間？」葉水墨記得是快要登機了，現在去免稅店，還要挑化妝品，得遲了吧。
「沒事，我改簽了，今天晚上。」羅總監已經開始往免稅店的方向走去。
葉水墨當然不會去問對方為什麼要改時間，這不是她需要問的問題，對方很顯然也沒準備說。
免稅店人不少，專櫃的導購正在和一個女生說話：「化妝品對於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都是極其重要的，尤其是那些都市白領，更加注重氣質，而能夠改變氣質的，除了自身修養之外，化妝品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不二之選了！不，應該說是必然的選擇！」
羅總監感慨，「當一個女人太不容易了，男人早上沒有化妝的步驟，倒是省下了好一段時間來睡懶覺。」
葉水墨笑著反問，「羅總監會拿早上空出來的時間來睡懶覺嗎？」
「怎麼可能。」羅總監苦笑，「每天睜開眼腦袋就已經開始轉悠怎麼把公司業績提上去，哪裡有那個閒情睡懶覺。」
「對啊，所以空出來的無論是化妝的時間，還是睡懶覺或者工作的時間，看的其實是人，而不是事件本身。」
兩人已經繞著專櫃走了一圈，羅總監失笑，「真是說不過你。」
葉水墨認認真真的幫他挑選化妝品，一邊低頭問，「羅總監，你小侄女皮膚性質是怎麼樣的？根據皮膚性質來挑選護膚品的話會比較好。」
「皮膚性質？」
「對，比如乾性皮膚，油性皮膚，混合性偏油，混合性偏干，過敏性皮膚等等，然後看是不是還有其他皮膚的問題，比如長痘痘，有斑，或者有紅血絲。」
「我還真的不知道呢。」羅總監打趣，「這真是一門高深的學問啊，難怪我小侄女說這些的時候我都聽不懂。」
葉水墨笑了，「那您的女朋友一定向你抱怨過來。」
「我還沒有女朋友。」羅總監一邊打按下電話號碼一邊說，正好電話接通了，他便走到一邊接電話。
反正都已經來了免稅店，葉水墨跑到化妝品專櫃挑口紅。
櫃姐選了一隻正紅色的口紅遞過去，「你很白，用這隻肯定好看。」
「是嗎？不會太紅？」
「當然不會，像你這種皮膚白皙的人最適合紅色了，這樣才不會顯得皮膚沒有血色，你試試？」
葉水墨被說得有點心動，仰面讓櫃姐拿著唇刷上了一次色。
「真漂亮。」
她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
羅總監就站在她旁邊，也很歉意的樣子，「抱歉，嚇到你了？」
「沒有的事，打完電話了？」
「恩。」他揚了揚手機，「小侄女點名要了一堆，這也好，你不用辛苦的挑選。」
兩人逛了半個小時，付賬的時候，羅總監說還有樣東西沒買，讓葉水墨幫忙拍一下隊，過了一會才回來。
買完東西，羅總監自然是以要答謝為理由要請她吃午飯，葉水墨推脫公司有事不能久呆著。
既然是公司的事，那也不能勉強，臨行上車的時候，羅總監叫住了她，「葉小姐，能不能留你的電話？如果合同上有問題的話，直接找你會比較方便。」
葉水墨想了想，拒絕了，「羅總監，我們公司有專門的售後人員，如果您需要溝通的話可以先聯繫售後人員，畢竟需要流程呢，有時候我可能在溝通能力上還沒有售後人員來得專業。」
羅總監單手插著褲兜，忽然說了一句牛馬不相及的話，「葉小姐，當初你男朋友追你，一定費了一定功夫吧。」
這話是什麼意思？葉水墨真是不明白，前一秒不還在討論著工作上的事，現在怎麼就又扯到私人信息上來了？
她笑笑，沒有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