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吩咐的。少夫人喝了藥就是。"傭人還是那種極為平板的口氣。
心裡一沉,隱約覺得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又沒生病,不喝。"
"那請少夫人跟太太說。"
看來,這是逼著她一定要喝了。
想了想,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聽從擺布,乾脆就站起身去找婆婆。
唐母卻不在樓下,找了一圈才發現她在後院,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小保姆帶著聰聰,她看上去神態安詳平和。
可是這樣的一個看上去慈善的女人,做出來的事,卻總是感覺那麼的氣勢凌人。
"媽。"走過去喚了一聲。
"嗯。"唐母微抬眼眸,掃了她一眼,"藥喝完了?"
倒是挺直接的就說出來了。
"沒有。"她說,"我沒病,不需要喝藥。"
"那不是治病的藥。"唐母面色平靜,"那是調理的藥,對你的身子,有好處!"
她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開玩笑,說的很認真。
"調理?"擰起眉,以沫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對!"點了點頭,唐母接著說,"你跟唐裕結婚,也有段日子了吧。"
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這麼久了,你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自己的兒子,我清楚。唐裕是沒有問題的,那問題自然就出在你這裡。我這裡有秘方,喝上一個療程,很快,就能懷上了。"
"……"這不是封建迷信麼?
強壓下心頭的火氣,"媽,我沒病。"
"我沒說你有病。"看向她的眼眸淡然而冷漠,"但是調養下,總是沒有壞處的。除非……你壓根兒就不想生。"
"為什麼媽不認為,是唐裕不想生呢?"她一股氣衝上腦門,直接就把這句話給蹦了出來。
說出口以後,又有那麼一絲後悔,不過很快,那絲後悔也蕩然無存。
因為她聽到唐母說,"就算是唐裕不想生,那也是你的問題。為什麼他不想跟你生,你有沒有反思過?"
一口氣上不來,她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是什麼歪理,什麼強盜邏輯!唐裕不想生,還是她的問題了?
"媽,總之我沒病,我不喝藥!"她難得會強勢的說。
"看來,到底是平素太慣著你了,現在要反了天去了。"雍容的儀態終於有了點破綻,臉上隱約有了慍怒之意,"如果你乖乖聽話喝下,對你沒有壞處,如果你不聽話,我不見的沒有手段讓你服氣!"
"媽!"她這一聲喊得極為憤怒。
"既然你叫我一聲媽,那便乖乖聽媽的話!相信我,媽自然是不會害你的!"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調又恢復了柔和,幾乎讓人以為方才的那個是假象一般。
"我知道了。"她默默的轉頭,上樓,那傭人就一直跟著她。
端起藥碗,剛剛好的溫度,捏著鼻子仰起頭,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回味是苦澀而怪異的口感,心裡蔓延著這股彌散不去的味兒。
"少夫人,邊上是蜜餞,太太說喝完藥可以吃點蜜餞,味兒會好點!"看她喝完藥,傭人又說道。
眼眸一掃,果然是有幾顆晶瑩的蜜餞,擺了擺手,"不用了,拿走吧!"
看了她一眼,默默的把東西端走,大約也是放心了。
三天……
難道三天後,真的如韓進所說,結果還是不變的,自己終究要跟他說,我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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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里燃燒著炭火,這裡已經大雪紛飛了。
唐裕手中握著一杯咖啡,靠著窗看向外面,不知道現在她在家裡過的怎麼樣。
沒試過這樣牽掛一個人,有多久了,自己的心原以為已經是死水微瀾了,沒想到還會這樣的去牽掛一個人。
淺酌了一口,摸出電話往家裡撥了過去,響了一會兒,是傭人接起來的。
"少夫人呢?"他靜靜的問道。
"先生,您走的第一天,少夫人就去了太太那裡,就沒有回來,聽老鍾說,太太讓少夫人住下了。"徐媽聽出了唐裕的聲音,連忙說道。
"是這樣
124、說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