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和史密斯走的時候,外面的雪已經停了,只不過厚厚的積雪淹沒了道路,以沫頗有些擔心的說,「這麼厚的雪,會不會有些危險,要不……」
她本來想說,要不就留下來住上一宿,但是想想自己說這話似乎有點不合適,就沒有說下去。
「要不什麼?」羅伯似乎特別喜歡逗弄她,笑眯眯的問。
唐裕扭頭看了她一眼,「羅伯,不要逗我的妻子了。以沫,羅伯和史密斯先生都是本地人,早就習慣這樣的天氣了,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麼問題的。」
「哦!」她點了點頭,「那你們一路小心。」
送走了他們,唐裕轉身坐下,拿起那疊文件整理了下,然後放進文件夾中。
看著他的動作,以沫就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
「怎麼?」挑眉,他微笑著問。
「你難道沒有話要跟我說嗎?」她心裡實在是不踏實,他到底要做什麼?
「我從來沒有發覺,你是這麼急性子的人!」
「我也從來沒有發覺,你是這麼慢性子的人!」以沫承認,自己是沉不住氣了,「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如果我說,我要你做我太太!」欺近她,他的氣息近在鼻息。
心跳驟然加快,她小聲的說,「已經是了。」
「是嗎?還不完全是!」他的唇瓣,幾乎要碰到她的,讓她心神蕩漾。
用手指在她的紅唇上輕輕點了下,突然起身,瞬間得到了釋放,不過心裡有點淡淡的悵然若失。
「你不會明天,還讓我做翻譯吧?」她沒話找話,掩飾著她的失落。
「不錯。」唐裕卻毫不猶豫的承認了,關鍵是,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明天就是實戰了,今天不過只是演習。」
「什麼?」她驚訝的合不攏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是,可是我根本沒有任何經驗,萬一我做不好,不是會耽誤你的事了?我……我不行的!」
「不嘗試,怎麼知道不行?你今天表現的就很好!」他說。
「可是今天是演習!」以沫叫道。
演習跟實戰是完全不同的,好嗎?!
「那你事先知道今天是演習嗎?」他追問。
以沫沉默下來。
是,她是事先不知道,可是本身羅伯和史密斯先生是知道的,所以他們只是帶著好玩的心態,並沒有刁難她。
如果,如果面對真實的情況,可能會有她不熟悉的專業術語,也可能會有口音,會有說話語速等等各種問題,只要一想到,她就已經心生退意了。
「我,我真的不行。」低喃著,她心裡慌亂一片。
「對自己,就這麼沒信心?」雙手扶在她的兩側,握住了她的胳膊,盯著她的臉說。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點了點頭。
也許,承認自己沒信心,對自己沒有底氣,是一件很丟臉的事,可是,她寧可在他的面前丟臉,在他的面前沒底氣,也不要耽誤了他重要的事情,不要捅出大簍子來。
「可是,我對你有信心!」輕輕的抬起她的下巴,唐裕一本正經的說,「而且明天,你用不上英語。」
「呃……」猛然睜大眼,不太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威森先生是地道的阿聯人。」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所以說,那是要用我的本專業了?!」
那她更瘋了!
並非對自己的專業沒有信心,只是這種真正談生意的情況下,自己一個零經驗的翻譯,怎麼可能勝任,哪怕有一點點的紕漏,或許都是致命的影響,她怎麼能拿這種事去練手,怎麼能拿他的生意開玩笑。
「我不去!」她堅決拒絕。
「你不去,我連基本的退路都沒有了哦!」他一點都不著急,微笑著說,「我可什麼都沒準備,只帶了你一個人來,明天的行程斷然是改不了的,威森先生只在這裡呆兩天,明天不去,後天就沒有機會了。」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能拿來開玩笑呢!」以沫忍不住發火了,「你……我……」
看著她著急的樣子,唐裕卻忍不住笑起來,「不必這麼緊張,我既然選定你,自然有我的道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