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澤不再跟她廢話,趕緊扶著她往帳篷放下走。
這個時候帶司笙回自己帳篷,實在是太耽誤工夫了。凌西澤一邊帶著司笙往第二陣營走,一邊在心裡計算著各個帳篷里住的人,然後抄了一條捷徑走向宋清明所在的帳篷。
正巧——
宋清明正在帳篷外面。
但是,他身邊還有幾個人——是過來跟他探討問題的技術人員。
「宋清明!」
凌西澤喊了一聲,語氣很穩。
走近時,他沒有很明顯地扶著司笙,而是緊緊拉著司笙的手。
宋清明聽到喊聲,回過頭,看到二人後明顯一怔,隨後跟二人對視一眼,又注意到司笙的臉色,敏銳地察覺到情況不對勁。
「我正好有事找你們。」先是跟二人說了一句,宋清明又回過頭,跟那幾個技術人員說道,「你們先回去,有問題明天再說。」
「行。」
「凌總再見。」
「嫂子再見。」
……
幾個技術人員不疑有他,點點頭,然後相繼離開了。
他們一走,宋清明就來到自己帳篷,將門帘一拉,讓凌西澤和司笙進去。
宋清明是一個人住的,但帳篷很寬敞,容納三個人綽綽有餘。
知道宋清明多少有點怪癖,不太喜歡別人動他東西。不過眼下情況特殊,司笙也顧不得其它,直接讓凌西澤扶她在宋清明的床上躺了下來。
確定外面沒有多餘的眼睛後,宋清明放下門帘走進來。
他看著自己床被司笙霸占,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問:「怎麼回事?」
「可能動了胎氣。」凌西澤道。
「……」
動了胎氣也不早說!
宋清明轉身就走,「我去叫軍醫。」
「等等,」凌西澤叫住他,叮囑,「你去找墨上筠,不要聲張。」
略一思索,宋清明雖然不知他們有什麼顧慮,但還是點了點頭,「行。」
說完就匆匆走出帳篷。
凌西澤滿頭虛汗。
可他一轉身,就見到司笙在沖他笑,還挺得意,「我竹馬還挺靠譜吧。」
「這會兒了還嘚瑟。」凌西澤哭笑不得,他抓住司笙的手,「還疼嗎?我給你倒杯熱水。」
細細地抽了口氣,司笙微微搖頭,「不用,我先躺會兒。」
頭三個月,司笙都跟人動過手,那時候一點事都沒有。
三個月過去,司笙覺得沒什麼事了,所以就放鬆了警惕。
沒想到,就因為一個下坡,而出了問題。
——偏偏在這個時候。
墨上筠很快就派了人過來。不過,因為怕動靜太大,所以墨上筠沒親自過來。
軍醫也就一個。
得虧團隊裡正好有一個女軍醫,正好專門學過婦科方面的只是,不然其他人來,也只能是束手無策。
軍醫檢查完後,面對猛然迎上來的凌西澤和宋清明,差點被他們倆嚇到。
「嚴重嗎?」
「怎麼樣?」
凌西澤和宋清明齊聲詢問。
軍醫:「……」一時半會兒竟然看不懂究竟誰才是「孩子他爹」。
緩了一下,軍醫道:「沒什麼事,大的小的都沒事。我帶了藥,吃完後好好休息就行。」
凌西澤和宋清明頓時鬆了口氣。
「還有你,」軍醫回過頭,看了眼司笙,輕輕皺眉,「你們搞腦力活動的,就少動手動腳的。自己鬧騰就算了,別讓孩子跟著你受罪。」
「……」
懟天懟地的司笙,硬是被她懟得沒法反駁。
軍醫的消息比較封閉,並不知道司笙是誰,加上一直的工作環境,說話比較直接。於是,在後面給司笙處理手上擦傷的時候,一直在批評司笙,並且她還是個能說會道的,批評人時有理有據。
司笙愣是只能幹聽著。
那邊,凌西澤和宋清明聽得司笙沒事後,好不容易放了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