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紫檀木的小几,甚至還有一個花藤鞦韆。
林汐面色古怪地看著顧經年,想著他瀾來我的內心,原來是一個小公舉?!
顧經年有些哭笑不得:「這是小時候文房間裡邊玩,就在這裡放了一個鞦韆,我後來不在這裡住了,也就沒動。」
真是服了,這丫頭的腦洞能再大一點兒嗎?
林汐摸了摸鼻子,自己坐到了那鞦韆上慢慢搖著。
陽台前邊是雕花的柵欄,從這裡一眼可以看到顧家別墅廣闊的花園,花園上邊綠草茵茵,噴泉帶著音樂噴灑著,晶瑩的水珠在色彩斑斕的燈光的映襯下,好看極了。
海邊別墅一眼望不到頭,但是隱隱可以聽見海浪拍案的聲音。清亮的海風沒有市區裡邊一星半點的霧霾,極其的清新宜人。
海風鼓起了他黑色的襯衣,噴張揚溢,他整齊的發被吹得凌亂,多了幾分的風流不羈。
林汐靠在鞦韆上怔怔地看著他,忽然開口:「你剛才在大廳裡邊說的,你小的時候被丟在街上沒人理會,是怎麼回事兒?」
林汐知道和一個人提起那些不堪的過往不是什麼好行為,但是她想了解面前這個男人,不是那個世人眼中出色優秀天生清貴的顧氏總裁,而是那個掩於歲月的顧經年。
「你想聽?」
「想。」
顧經年在躺椅上懶懶躺下,抬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以前這樣的夜空總會讓他覺得太過安靜,太過寂寥,但是如今卻沒有這樣的感覺。許是因為身邊這個丫頭,給了他讓他心悅的陪伴與溫馨。
「八年前,我十九歲,大學畢業,進入顧氏。由於年幼,所以沒有進總公司,而是在京城不遠處的蓉城。」
林汐聞言猛地一怔,就連搖著鞦韆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蓉城?顧經年在蓉城?那個她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蓉城?
「我是分公司的總經理,那時候年少輕狂,所以得罪了不少的人。在一次合作中遭人算計。顧氏在蓉城的分公司宣告破產,而我也因此招惹了仇家,被人追殺。」
「我在一個小巷子裡被一群人圍攻,那時候我也沒學過武術,身邊的保鏢不夠用,只有挨打的份兒,那時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了。」
「我被丟棄在街上,沒人理會,就算是有人看到,也急急忙忙跑開生怕惹事上身。等到我回過一絲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在醫院。我不知道是誰送我進去的,就朦朦朧朧聽到了三個字『我姓林』。」
「那時候父親出差在別處,爺爺忙於其它事務,得到我出事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已經在國內做了第一場手術,隨後被徐楚彥帶去了美國,我這才保下了一條命,病癒之後我也沒有回國,而是在美國發展,直到我做出了一番事業。期間我也曾經讓人去找過那個救我的人,但是那醫院裡的人除了知道那個女生姓林之外,再也沒有其它的信息。」
顧經年總算睜開眼,看著已經完全呆住了林汐,聲音含著一抹沉痛:「丫頭,我不得不告訴你,這是我的執念。在我心灰意冷,命懸一線的時候,那個人出現。她不止救我於死生之間,更照亮了我的生命。八年來,她一直都是我的信仰,是我前行的動力。若不是她,我很難有如今的成就。我希望自己可以足夠強大,將當初的那個人找出來,傾盡所有去報答她。因為我不知道她會讓我採取什麼樣的方式,所以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滿足她的一切要求。」
林汐忽然伸手捂住了唇,泣不成聲。
顧經年這次沒有上去抱她,而是雙手緊緊扣著搖椅的兩邊,以此來極力壓抑著心中的那一抹衝動:「丫頭,當天,我和你說的無關愛情,原因就在這裡。說不定等到某一天,我會放下這個執念,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才有資格去愛你。」
你有資格,你有資格!誰都沒有你顧經年有資格!
林汐緊緊捂著臉,咬著自己的嘴唇,用力太大甚至讓她的唇瓣已經滲出了鮮血,她卻渾然不知。
竟然是這樣當年她林梓芸窮其所有救了的一個人,竟然就是她如今的丈夫,竟然就是顧經年!
所謂緣分,陰差陽錯。萬物輪迴,皆有因果。兜兜轉轉,他們還是走到了一起。
正如她從來沒有忘記過她所救的那個人,顧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