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樣,都絕對不會將林恩駿趕回美國。」
「不許讓顧經年欺負林恩駿!」
「還有……」
林汐一把拽過了林恩駿的手機,狠狠扔了出去。
手機就這麼呈現出了一條拋物線,消失在了不知道哪一個角落裡,林恩駿覺得自己的心好像成了碎片。
林汐看也不看目瞪口呆的林恩駿,上樓走進主臥,直接關上了房門。
臥槽?剛才那個是他的姐姐嗎?林恩駿簡直是驚呆了。
是不是太帥了點兒?
那動作、那氣勢、那風範……我的天吶!
主臥是顧經年一貫的簡譜的風格,顏色很素淡,幾乎是黑白灰三色格調,房頂是黑水晶砌成,林汐躺在上邊,可以看到自己的倒影。
這張床大的出奇,之前睡得時候覺得很舒服,但是現在,卻是說不出的空曠寂寥。
林汐縮在被子裡邊,看著房頂上自己小小的一團和黑色大床的鮮明對比,有些孤寂淒清。
林汐覺得人真是一個神奇的生物。以前的時候,不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嗎?按說早就應該熟悉了一個人的滋味,怎麼現在,倒是這麼不習慣了呢?
顧經年這個人,好像真的用短短的時間,就打破了她過去十多年養成的習慣……
他真的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看起來冷冷清清,天生貴骨,但是於林汐而言,卻像是她黑暗生命中的一抹亮光,給了她別人從來沒有給過的尊重與愛護,給她肩膀,供她依靠。
秦逸揚也喜歡她,但是這種喜歡又有所不同,他在那種風塵之地遇到了她,對她更多的保護,只是不願意看她在那般的墮落下去而已。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樣的關懷是以前的林汐絕對需要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她不光是林汐,更是林梓芸。才華冠蓋而又有些憤世嫉俗,錙銖必較有仇必報,對於當初那些為難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秦逸揚在軍政世家。有些事情肯定要以家國利益為先,這也就註定了,林汐終究要和他走上兩條不一樣的道路。
然而顧經年不同,他是一個商人,而又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商人,帶著某些陰暗與沉晦,與林汐不謀而合。
所以,她選擇的一定是顧經年。
尤其是知道,這個人竟然等了自己、愛了自己八年。恐怕對任何一個女人來說,這都是無法拒絕的心意,更何況,他如此優秀。
在當年一個特定的時間,和她不期而遇,隨後迅速離開,本來以為是曇花一現,卻沒有想到這就是永遠。
她在他落魄的時候出現,他在她最為困頓的時候回來,宛如一縷清風,拂去了她的不堪,宛如一束陽光,照亮了她的生命。
林汐這般想著,忍不住用杯子蒙住了自己的頭,想要用這裡邊的黑暗來掩飾住她發紅的臉。
世界上對顧經年一見傾心的女子多了去了,更何況是在他的溫柔攻勢下,這麼些日子的她呢?
他用他的溫柔攻勢,將她完全豢養了起來。
——
顧經年到達印尼的時間正好是當地時間七點多。從vip通道出來之後,就見到了接機的人。
一個穿著一身休閒西裝的男人,戴著一個寬大的墨鏡,擋住了半張臉,靠在一輛墨綠色的悍馬上,放蕩不羈地抽著煙。身邊還停著幾輛黑色的奧迪,上邊的人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打扮,但是就是這麼一副陣仗,也讓行人退避三舍。
顧經年走了過來,等著的男人上車,直接發動了車子。
「約定的是幾點的時間?」
「十點。」男人手中的菸頭劃出了一個凌厲的弧度,直接飛向了幾米開外的垃圾桶。
「另外的幾船貨可是已經交接了?」顧經年看著桌上準備好的一些資料。英文密密麻麻好幾大張,顧經年一眼掃過去,悉數記下。
「交接了,已經給了越南和泰國的幾個幫派,今天和咱們談判的是龍幫的,應當沒有什麼問題。就是青幫還有日本的山口組那邊要難交代一些。」
「青幫不足為懼,至於山口組……」顧經年邪笑著看著開車的男人,「我相信你能搞定。」
「喂,表哥,有你這麼坑你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