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事起,就生活在唐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忽然有一天告訴她,她其實不是唐家的人,這誰能受得了?
就連陳青都知道這件事,只有她被蒙在鼓裡。
唐清靈越想越傷心,越傷心越哭,很快淚水就打濕了衣袖。
這時,陳青已經來到唐清靈的車旁邊,車窗是關著的,看不見唐清靈,但隱約能聽到她的哭聲。
本想敲敲車玻璃,但陳青剛抬起手,又改變了主意,或許哭出來心裡會好受點。這裡正好是長安公園的外面,穿過公園便是江河,或許是氣溫的原因,此刻公園裡的人不多,一眼望去,只有零零星星幾個人。
陳青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點了支煙,等唐清靈發泄完情緒。
大概第五支煙抽完時,車裡面的哭聲終於停歇了,陳青扔掉菸頭,站起來敲了敲車窗。
剛才陳青坐在路邊抽菸的時候,唐清靈便發現是他,但心裡難受得很,只想哭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這會兒他敲車窗了,唐清靈擦乾臉上的淚水,打開車門走下去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你也想看我的笑話嘛!」
唐清靈一把推開陳青,徑直朝公園裡走去。
陳青舔了舔乾裂的嘴唇,嘆了口氣,隨後才跟著唐清靈。穿過公園,徑直來到江邊,唐清靈閉著眼,任由寒冷的江風吹在臉上,猶如針扎,痛到內心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