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勉強拖著步子下了幾步,感覺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應該是快要到底了,她乾脆往台階上一坐,死活不肯走了,拼命地大哭大喊起來!
她就是煩躁現在雙手被拷著呢,眼睛上還蒙了東西,根本看不見。
她看不見,就無法描述地牢的確切結構。
所以,她情急之下想到了一個死辦法,就是牢牢記住台階的數量,走到傾慕身邊的步數跟傾慕如果聽見他的話,會從哪個方向傳遞過來。
如果她這樣哭喊,傾慕都沒有反應,只能說明,地牢不止這一層,應該還有一層!
因為地牢即便是越往裡越深,在這裡聲音是可以迴蕩的,甚至遇見特別的障礙物,還會引起回聲!
貝拉這般權衡利弊著,把心一橫,就坐在那裡大哭大鬧。
而傾慕這會兒正在跟納蘭庭下圍棋。
他身上的槍傷連著一個禮拜的消炎治療,已經基本上沒什麼事情了。
只是這地牢裡難免濕氣太重,納蘭庭這邊即便有空調,卻也無法避免地下潮濕的問題,以至於傾慕現在每日都會咳嗽。
納蘭庭剛開始沒注意,後來現,這槍傷的傷口都開始結痂了,他現在每日不用再給傾慕換藥,只需每日給他擦一次碘酒怕汗漬跟濕氣影響了結痂。
結果,槍傷快好了,咳嗽卻是越來越厲害了。
而且,傾慕自己也說,有時候坐起身跟躺下的瞬間,呼吸會有鈍痛感。
納蘭庭又叫醫生過來給傾慕看,醫生仔細檢查後,道「這應該是傷了肺了,但是這裡沒有先進的醫療設備,根本無法拍片子看看他肺部的情況。」
而雲澹兮是絕對不會讓傾慕去醫院治療的,於是,傾慕的肺病,就這樣拖著了。
眼下,他手指的棋子忽而一頓,蹙眉望著納蘭庭「我好像聽見我妻子的聲音了。」
納蘭庭也跟著豎起耳朵,就聽見空氣里有著若有似無的哭泣聲,喊得還是中國話,什麼疼死了,走不動了,她哭的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卻每次吐字說話的時候,都特別清晰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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