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人喊痛,真是真痛!
然,小姑娘卻是越要越凶,還一副魔怔了像是做噩夢的樣子,雙手在空中揮了揮,要揍人一樣。
雲軒見狀,顧不得疼了,伸出另一隻手用力握住她胡亂舞動的小手,然後溫聲安慰著「沒事,不怕,是噩夢,醒來就好了。你已經安全了,沒有壞人了,安全了。」
小姑娘牙口的力道忽而就鬆了許多,雙手跟臉上的表情,還有牙口的力道,都隨著雲軒安慰的話語而變得輕盈起來。
仿佛她就是做噩夢了,而現在噩夢漸漸淡去了。
雲軒一手握著她的,另一手好不容易從她口中取出。
他看著自己手指上清晰的壓印,暗暗想著這姑娘真狠,隔著面紗還能將他的手指咬成這樣,是夢見了什麼特別憎恨或者害怕的人事物了?
張口在自己手指上吹了吹,他疼得一身汗。
另一手剛要放開她的小手,小姑娘又不安地蹙起了眉頭,他不敢放,趕緊又握住,輕聲哄著「沒事沒事,安全的。」
小姑娘褶皺的眉心令他瞧得不舒服。
他就用那隻被她咬痛的手指,一點點撫平了。
時光就這樣流淌著,不知道過去多久,小姑娘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放開了。
可是,她放開了,雲軒卻是有些放不開了。
見她背過身子側著睡了,他卻是坐在她的床邊沒有離開,甚至幫她脫掉了皮鞋,拿著臥鋪的毯子展開輕輕蓋在了她身上。
他就站在車廂門口,好像忠心耿耿的戰士,一直一直守望著她。
這姑娘真能睡啊,都站剛剛抵達,車剛停穩,她便自己醒了過來。
一坐起身,看見面前高高大大的雲軒,她皺眉頭道「誰讓你打暈我的?」
雲軒緊抿著唇,忽然有些緊張,就怕她不高興「你一個小姑娘在那樣的地方活動,太危險了,陛下的顧慮是對的,就應該帶你回來的。你也別鬧了,快點穿鞋起來,我帶你進宮去。」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看著自己一雙潔白小巧的腳丫子,忽而道「你給我脫鞋了?我老祖宗的祖宗的祖宗說,女孩子的腳,只有自己的丈夫才能看的!」
雲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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