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禿鷲臉上映著刺青,滿是猙獰之感。
跟著更是回過頭,環視一圈手下,戾聲戾氣一笑:「兄弟們,我們這幾年一直流亡,全是深受江四爺殘害!如今,他最為看重的未婚妻,落在我們手裡!你們說,要不要放呢?」
此言一出,幾名僱傭兵目光灼灼,差點想用眼神,就把虞妃暖生吞活剝!
「虞小姐,我們不是不想利用你,聯繫總統大人解除封殺令!只是好可惜,誰讓你是江四爺的女人……弄死你,間接報復江四爺,不但讓他臉上無光,還讓他和虞家結仇,這樣的買賣才是最划算的!」
禿鷲一字一句說著,壓抑不住心中情緒。
立刻,虞妃暖臉色慘白,這才連聲否認:「你們不能殺我……我不是江四爺的女人!我不是……」
她這副反應,儼然忘記剛才想要活命,為讓薄夜白選擇自己,一口承認之事。
恰在這時,薄夜白淡聲一落:「虞小姐,不必擔心,你是江四爺的女人,我必然護著你的安危。」
聞言,虞妃暖左看右看,只有薄夜白一人……這種情況下,他這麼一說,除了逼著自己成為靶子,還能怎麼護著?
這名男人,空有絕色外表,智商幾乎負數!
心中惱怒,虞妃暖再一次反駁:「薄夜白,你胡說什麼?從始至終,我不曾見過江四爺一面,怎麼就是他的女人!我和他,根本毫無關係……」
直至此刻,虞妃暖這才發現自己有點愚蠢……薄夜白一人到來,沒有半點威脅力,禿鷲如何放人?
剛一明白這點,禿鷲已然派人上前,想把虞妃暖帶回。
見狀,虞妃暖驚嚇過度,躲在薄夜白身後。
同一時間,禿鷲睨著薄夜白,滿是殘忍笑意:「至於你,江四爺重要的走狗,更加沒有活著的必要!」
一語剛落,禿鷲心中甚是激動,認為已然掌控全局,抬手正想掏槍,直接擊斃薄夜白。
「嘀——」
偏偏下一刻,響起一道尖銳的提示音。
這道提示音,正是從著禿鷲耳畔傳出,立刻神色一變:「糟糕,情況有變!」
除了頂樓僱傭兵,下方廢棄教學樓之中,同樣藏著部分僱傭兵。
這些僱傭兵,和禿鷲之間連著通訊設備,為的就是掌控局勢,立於不敗的地位。
彼時這一提示音,分明出事才會響起!
變故,幾乎瞬間發生。
「嘭——」
縱然第一時間,禿鷲狡猾躲閃避開,肩膀還是擦傷一槍,流出斑駁的鮮血。
相比之下,身側一個個僱傭兵,沒什麼好運氣,齊齊中槍倒地。
狙擊手,暗處一直埋伏狙擊手!
明白這點,禿鷲氣急敗壞,眼中染上血色。
不止如此,就在後方高高邊緣,突然閃現一道道人影,赫然是從樓下攀爬上來。
僅是幾秒時間,團團包圍四周,局面陡然顛倒!
禿鷲想要抓捕虞妃暖作為底牌,赫然已經來不及。
在這當中,薄夜白一開始事發,快步上前伸手,想要帶回狼狽的少女。
偏偏,現實超出掌控,薄夜白一時始料未及。
只因一直如同瓷娃娃,失去生命氣息的少女,隨著男人伸手觸碰自己。
她失神看著劃破黑暗的夜,男人熟悉入骨的容顏。
腦海之中,關於他的一句句,一遍遍重複不斷,令她不寒而慄。
下意識,遲薇後退一步,恰恰躲開薄夜白!
「遲薇,過來!」
察覺少女退縮,薄夜白厲聲一念,卻已失去最大的先機。
剛好少女身後,禿鷲猛然一拉,跟著一把消音槍,抵上少女的太陽穴。
跟著迅速一退,禿鷲躲入一處死角:「操,你他媽的,薄夜白……你竟然玩這一套!」
眼看著,地上僱傭兵身中要害,一個個死去,鮮血源源不斷流出,融化白色的積雪,成為一灘灘血水。
濃濃的血腥味,一下子充斥著空氣。
彼時,禿鷲大力抓著少女,情緒近乎癲狂:「老子就說,哪裡不對勁,你一直不走……是在故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