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做的。
現在她說她想攢點錢,我覺得這是在為穆雲考慮,畢竟我如此不靠譜,我跟她誰先死都說不定。
我則白天忙於那個機器人,下班偶爾跟侯少鴻吃飯,中午則多數時間跟侯勝男一起。
侯勝男的情緒問題還是挺嚴重的,經常在公司就發作了,幸好侯少鴻離得不遠,他總是能解決她的問題。
不過,他之所以能解決,倒不是因為他哪裡特別,只是他對她非常有耐心。
不得不說,越跟這個男人相處,越能感覺到他很特別,他既世故又單純,既討厭又溫柔。
最近的生活很平靜,以至於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聖誕節。
侯少鴻給我打電話「聖誕節有空嗎?我媽媽想邀請你來參加聖誕舞會。」
我說「那天要工作。」
fh總部畢竟在大陸,聖誕節可不是法定假。
「那我可慘了。」侯少鴻說,「我沒有舞伴。」
我說「我本來就不會跳舞。我可以讓勝男那天休息,你邀請她好了。」
「餵……」侯少鴻有些不滿地說,「你見誰是用妹妹頂替女朋友的?」
近來他總是以我男朋友自居,我也不想反駁。
我說「難道你想用別的女人頂替女朋友麼?」
「哈……」他說,「但勝男也不會跳舞。」
我沒騙侯少鴻,聖誕節那天我真的有工作——要是我沒有接到那通電話的話。
是權御的醫生,他自報了家門,並小心翼翼地說「穆小姐,權先生的賬單已經有一個月未付了。」
我已經把權御那邊的人撤回來了,因為我不想知道任何有關權御的消息。
我拿他沒有辦法,既恨他,又怕這次又恨錯了人,只能逃避。
這段日子權海倫也沒有騷擾我,我猜是因為侯少鴻對她說了什麼重話。
我說「你找他們要就是了。」
「權小姐說沒有錢。」醫生說,「權先生決定出院。」
我說「那就聽他們的,他們才是當事人。」
「權先生的心臟仍然在無緣由的突然驟停。」醫生說,「一旦離開醫院,他就會有生命危險。」
「……」
「而且據我所知,他們現在沒有住處,且權先生有很強的自殺傾向,有有過幾次自殺行為,都被我們及時地搶救了。」醫生說,「如果不是在醫院,而是讓權小姐這樣一個殘疾人獨自面對這種情況,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掛了電話,我又打給梁聽南。
他接起來時語氣有些意外「菲菲?」
「我是想問你一件事。」我說,「換過的心臟能不能再摘出來換給別人?」
「這……」看來梁聽南立刻就反應過來,說,「是權御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嗎?」
我問「他這顆心臟能掏出來給別人嗎?」
「掏?」顯然這個東西把梁聽南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把他這顆心臟拿出來再二次移植給別人?」
「是。」
「這行不通。」梁聽南說,「移植過的心臟無法再移植了。」
我說「你確定麼?」
「確定。」他說,「出什麼事了?」
我沒搭理他,掛了電話,又打給權御的醫生「把他的賬單發給我。」
醫生頓時喜出望外「好的!」
我又打給權海倫。
她接電話的語氣小心翼翼「穆小姐?」
我說「權小姐很久沒聯絡我了。」
權海倫沒說話。
「我已經跟醫生說好了,以後賬單都發我這裡。」我說,「就讓他在醫院住著。」
權海倫的語氣很意外「你怎麼……」
「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說,「讓他好好活著。」
權海倫似乎方才回神,說「你跟那位侯先生分手了嗎?」
我說「沒有。」
「你知道他對我們說了什麼嗎?」權海倫似乎底氣足了起來,聲音有力了些。
我說「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