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套我媽媽留下的首飾。」
繁華笑了,問「是不是那套藍鑽?」
「嗯。」
「後來好像沒見過了。」他說,「藏到哪兒了?」
「賣了。」我說,「當時穆氏快不行了,我就把它賣了兩千萬。」
那套藍鑽據穆安安所說是罕見的珍品,但再珍品也沒有用。因為我當時著急用錢,而買主也是富豪圈的,知道我著急用錢,瘋狂壓價。
所以,只賣了個白菜價。
繁華不說話了,我也陷入了沉默。
良久,他忽然低下頭,額頭抵著我的,一片冰涼。
「對不起。」他擋住了僅有的陽光,我的眼前因此而完全陷入了黑暗,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只聽到他說「我一定給你買回來。」
我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本來也不喜歡首飾。」
我都快死了,也沒孩子,難道要戴到火葬場,擺在那盒灰上面麼?
繁華又不說話了。
我能感覺到他正輕輕地摸著我的臉。
良久,唇邊傳來柔軟,繁華的聲音柔柔的,很綿纏「你咬我吧。」
我問「為什麼?」
他沒解釋,只說「來咬我吧,寶貝,彆氣壞了。」
我說「我沒生氣。」
他沒接話,只是動了動頭,把脖子貼到了我嘴邊。
都貼上來了,好,咬就咬。
我的確帶著火氣,便張口咬住他的脖子。
我挺用力的,是以繁華身子微僵,隨即抱緊了我,低笑了說「還說沒生氣,都恨不得吃了我。」
我鬆了口,說「一股蝦米味兒。」
海水真的好腥。
繁華笑起來,又托起了我的下巴,在我唇上狼吻了一番,道「也讓我嘗嘗我的母蝦米。」
我看了他一眼,用力推搡他。
他可能覺得我要對他做什麼好事,便鬆了手,由著我把他推進了水裡,坐在了他身上。
陽光再度照射過來,我又可以看到繁華的表情了。
他靠在邊沿上,濕漉漉的手掌握著我的手,滿臉都是寵溺的微笑。
但在我看來,這神情是得手後的得意。
套走穆氏,將我爸爸害成這樣,還攆走我姐姐。
待我一無所有,就開始打壓、欺負我。
等我崩潰、絕望了,又給幾顆甜棗,把我從懸崖底拉回來。
絕境中的人,只要有一顆糖就會跟著走。
如果是低智慧的動物,一定會被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拿捏得死死的,從而感激涕零吧?
可我現在只想把他的頭按進水裡——就像他曾對我做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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