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先生沒有預約,他說什麼都要見您。」
紀東岩皺了下眉頭。
&說……他要跟您談有關年柏彥的事……」
紀東岩想了下,「讓他進來吧。」
&
通完電話,丁司承起身打算離開,紀東岩卻示意他坐下。
很快,秘書敲門。
帶進來一個男人。
這男人長得五大三粗,大骨架寬肩膀,戴著一頂鴨舌帽,帽檐下是一副太陽鏡。皮膚黝黑,穿的衣服有點破舊,牛仔褲的褲腳是挽起來的,腳上趿拉著一雙深色同樣泛舊的拖鞋。最顯眼的是,他臉上那道怎麼遮都不可能遮住的刀疤,雖有太陽鏡遮著,但還能看得出刀疤的可怖。
這樣一個男人,與辦公室西裝革履的兩位顯然格格不入,但他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進了辦公室後,大大咧咧地往丁司承身邊的椅子上一坐,隔著一張半弧形的辦公桌,看著紀東岩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見我。」
紀東岩不動聲色,身子朝後一倚,看著他,「咖啡還是茶?」
刀疤臉笑得陰鬱,「討根煙抽就行。」
紀東岩也不勉強,將一盒煙扔到了他面前。
刀疤臉唇角微微勾了下,拿過煙盒,拎了一支煙出來,點上,滿足地吐了一口煙。
&生怎麼稱呼?」紀東岩問。
&可以稱呼我姓劉,也可以稱呼我為姓李,都無所謂。」刀疤臉說了句。
旁邊的丁司承微微挑眉,轉頭看著他。
&得奇怪嗎?姓名不過就是個代號而已,要不然,你們乾脆就叫我刀疤臉好了。」
紀東岩聞言後輕聲笑了,「那好,刀疤臉先生,你來是因為年柏彥的事?」
&錯,但更重要的是,我打算在紀氏撈點好處。」刀疤臉說得直接。
紀東岩哼笑,「看來,你要向我討的不知一根煙這麼簡單。」
刀疤臉翹了二郎腿,「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紀總是個聰明人,所以,我找上了你。」
紀東岩唇角微揚,「說說看。」
&氏和精石針鋒相對這麼久,局面也該打破了,我想幫你。」刀疤臉慢悠悠道。
紀東岩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了丁司承臉上,而丁司承顯然也覺得疑惑,眉頭微蹙。幾秒後,紀東岩哼笑,「你幫我?你想幫我什麼?」
&簡單啊,讓年柏彥出局。」刀疤臉直截了當。
紀東岩微微眯眼,「我看這位先生你是搞錯了,我從沒說過讓年柏彥出局。」
&石一直是紀氏的死對頭。」
&場爭鬥在所難免,為了利益,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敵人。」
刀疤臉聞言哈哈一笑,「紀總,既然我敢來找你,我就一定會有把握跟你合作的,你又何必來質疑我試探我呢?」
紀東岩打量了他好久。
刀疤臉抬手,摘下了太陽鏡。
一張令人難忘的臉。
之所以難忘,並非是多麼英俊不凡,相反的,他生得醜陋,更重要的是,原來那個刀疤是橫過了臉頰,如臉上爬了條蜈蚣,令人驚駭不已。
他將太陽鏡放在了辦公桌上,對上紀東岩的眼睛,補上了句,「相信我,有了我的幫助,你絕對事半功倍。」
紀東岩目光沉定,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後淡淡地問,「先生這麼有本事,大可以到年柏彥那邊去討邀。」
刀疤臉哼哼一笑,「現在,能跟年柏彥勢均力敵的人就是你紀總,我不單單是討錢,我還需要討債,是年家欠我的,所以我討債的時候必須要找好靠山才行,否則,我一定會死在年柏彥手裡。」
&紀東岩疑惑,「年家欠你什麼?」
&我什麼紀總就不用知道了,我只需要告訴你的事,我有足夠籌碼能讓年柏彥一無所有。」刀疤臉很是神秘。
在旁始終沉默的丁司承忍不住開口,「這位先生,你的口氣也太大了吧?年柏彥現在在精石如魚得水,你到底有多大的籌碼能讓他一無所有?」
&人有各自的做法方法,正所謂『黑貓白貓抓住耗子就是好貓』,我的籌碼可大著呢,他年柏彥不敢不聽話。」
紀東岩
他也不喜歡被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