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車了。」話畢,伸手要開車門。
&一下,有東西給你。」紀東岩開口。
遞給了年柏彥一個很大的牛皮紙信封,年柏彥接過後略顯疑惑。
&是你的東西,現在完璧歸趙。」紀東岩開口解釋。
年柏彥打開信封,是一份文件,他打開看了一眼,愕然。
&柏彥,你這個人吧可能天生就是吃這飯碗的,就算坐牢了,公司一樣穩穩地爭業績。你說你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認識了我這麼個朋友和簡言?在簡言和職業經理人的努力下,年氏現在已經具備上市的條件,就等著你這個大boss點頭親自操作了。」紀東岩懶洋洋地說道。
年柏彥一聽這話更是不解了,剛要開口,從文件里掉出幾張紙,他低頭拿起,臉色就變了,翻開,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似的,一動不動。
紀東岩見狀後哦了聲,說,「這是當初你擬定的離婚協議,素葉修改了一下後簽名了,她重申了協議的財產分割問題,人素葉就一分錢都沒打算要你的。當時她簽完後托我將這份協議轉交給你,但我想著當時你在裡面也不方便保存就替你先保管了,還有協議下面是法院的裁定聲明,你們已經滿足了分居兩年的條件,解除了你和她的夫妻關係。」
&什麼……」半晌後年柏彥才開口,嗓音聽上去有點干啞。
&麼為什麼?」紀東岩一頭霧水,「為什麼離婚?這可是當初你先提出來的。為什麼不要你的錢?人素葉說了,她能養活自己,再說了,她也不會管理企業,年氏落在她手裡反倒成了束縛。其實她想得也對,輕輕鬆鬆地什麼都不想,這種日子過得挺好,她幹嘛離婚了還要替你背負年氏的事?」
年柏彥攥著文件的手漸漸鬆開了……
是啊,憑什麼?
他憑什麼還要用年氏來綁著她?當初他放手的原因,不就是希望她能夠幸福快樂嗎?
&去好好休息吧,年氏上下的人都等著你呢。」紀東岩看了一眼時間。
年柏彥的眉心依舊緊鎖著,沒有馬上下車。紀東岩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疑惑地看著他。彼此沉默了能有一分多鐘的樣子,年柏彥才幹澀地打破了僵局。
&她現在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住在哪裡?是在北京還是在外地又或者去了國外?有沒有再婚?如果再婚的話,那個男人對她好不好?會不會縱容她?心疼她?會不會知道她最愛吃什麼早餐,會不會知道她喜歡喝多少度的牛奶……
但只是說出了這麼一個字,他就再也說不出來話,胸口堵得很疼。
&挺好的,一切都挺好。」紀東岩知道他問的是誰,給了他這麼個回答。
年柏彥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又勉強地笑了笑,點頭說,「她好,就好。」話畢,開門下了車。
紀東岩隔著車窗看著年柏彥的身影。
他高大的影子被黑暗吞噬,愈發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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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一如既往地安靜。
沒有廚師,沒有保姆,沒有清潔工,等等……沒有素葉。
安靜得讓人窒息,在這樣的秋夜,年柏彥才知道,秋天其實不是個收穫的季節。
這裡跟四年前一模一樣,所有的東西擺放都不曾變過,房間裡很乾淨,還有淡淡薰香的味道,看得出是有小時工定時打掃這裡。
只是,這薰香的氣息很陌生,他覺得像是進了別人的家裡,不是,素葉的氣息。
年柏彥靠著沙發,高大的身子很是倦怠。
室內沒有開燈,只有月光的顏色,如涼水似的潑灑在地面上。他靜靜地坐在黑暗中,看著那抹慘白的月光,熱鬧過後,只剩下寂寥。
漸漸地,他又仿佛看見了素葉的身影,來到他面前,皺著眉頭說,年柏彥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胃不好還喝酒?
是啊,從此以後他再也聽不見她的嘮叨了,是他趕走了她,那麼絕決的。
她不住在這裡了。
用紀東岩的話說,他和她已經離婚了,已經,不再有交集,不再是這世上最親密的關係,以後她的幸福別人都可以給,唯獨他給不了了。
他想,也許她是恨著他的。
四年,不長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