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走。
陡然被念真拉住,清遠自然下意識的向後便躲,誰知念真竟然真的便沒有拉動清遠,隨即開口怒道:
「老衲昨日便說你這小子行功養氣走岔傷了內腑,三月之內不得行功,你當老衲是騙你不成?給老衲下來!」
說罷,揮起大手照著清遠背輕輕後一拍,清遠竟然一個踉蹌趴在試功石上,面色一變,哇的吐出一口烏紅色的血來。
念真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一掌他自有分寸,能將清遠體內濁血拍出,但是絕對不會傷了他,只是看上去嚇人而已,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有內傷。
見到清遠陡然被被念真輕描淡寫的一掌拍出烏紅色淤血,底下坐著的和尚頓時一陣譁然,念真長老雖然長得猥瑣點,但是執掌般若堂多年,醫道又高深,自然不會騙人,倒是清遠的樣子著實嚇了眾人一跳,沒想到他真的因為養氣走偏出了內傷,畢竟感氣和凝氣兩境全憑內氣自行運轉,根本沒內傷的資格!
「多謝師叔公!」
清遠被念真拍了一掌,原本有些灰敗的面色竟然立刻紅潤起來,站起身中氣十足的對著念真行了一禮,開口道謝。
念真連忙把巴掌收回背在身後,腆著肚子一臉淡然的說道:
「無事便可,下去吧,今日機緣雖好,但亦強求不得,哪裡知道今日之退,未必不能早就將來之進呢?因果因果,回去好好休息吧,回頭去般若堂找我給你重新開副藥!」
說著,一臉淡然的從清遠身旁走下去。
哪知清遠陡然一禮,對著念真說道:
「多謝師叔相助,打通弟子經脈淤塞,今日弟子還想試試!」
竟然連說話都利索了!
「你這....」
念真回頭指了指清遠,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剛才一掌拍在清遠身上,真氣入體,他便直接看穿這小子體內的情況,離七品根本就還有一段距離,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把自己整的經脈受損,竟然還想不自量力。
誰知清遠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向著玄難的方向行了一禮,得到玄難點頭之後,重新走到依舊沾著自己鮮血的試功石面前,心中迴響起老怪方才在腦海中的話:
「其餘諸事莫管,你只管丹田聚氣,一掌拍出去,今日之後,你找到你姐你娘,還有給你爹報仇的成功率就更進一步了!」
「前輩,當真?」
「勞資特娘的還騙你不成?」
「只是,晚輩不知該如何報答前輩,前輩為何如此幫晚輩!」
「你閉嘴,你趕緊別說話,趕緊滾去拍那塊破石頭!他娘的,干蛋!」
說罷,竟然絲毫不搭理摸不著頭腦的清遠,罵罵咧咧的消失在清遠意識之中,而後清遠便只覺一股暖暖的氣息陡然從四面八方傳來,最後匯聚在丹田之中,清遠頓時精神一震,只覺得自己仿佛可以直接一巴掌把這塊兒試功石拍碎!
(前輩這般危急時刻出手幫自己,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阿彌陀佛!)
言罷,清遠直接站在試功石前,腦海中回憶起《大摔碑手》的要點,這門掌法他已經琢磨了好幾個月,如今算是他最為精通的武功。
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清遠當即將心神沉入丹田,心神甫一進入丹田,頓時好像一滴水滴進了滾油一般,丹田中暖洋洋的熱力剎那間洶湧澎湃起來。
「熱!」
清遠忽然只覺自己好像成了個氣球,也不知道丹田中溫熱的氣息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如果自己不把這股讓人舒適的氣息排出去,怕是過不了片刻自己就會像充滿了氣的蛤蟆一樣,砰的一聲爆掉!
「大摔碑手!」
清遠爆喝一聲,一股強大的氣勢陡然沖天而起,玄難及大佛寺主人均是一驚,只覺得恍然間清遠似乎真的舉著一塊碩大石碑,正要兜頭摔下,就連山頂上的大佛都為之側目!
(那是幻覺嗎?不是,大佛側目?)
玄難忽然心有所感,陡然抬頭向上看去,頂上大佛剎那間恢復端坐模樣,僅僅這一瞬間遠遠要比昨日大佛低首快的多,整個寺里的僧人均被清遠的氣勢所吸引,竟然沒人注意到山頂上的情況
21 背後顯聖(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