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帝曾專寵楚彧母妃沙華,故膝下子嗣極少,只得了三子,次子楚檠年少時便身亡,如今西陵帝病危,楚氏皇族太子衡專權,本是唾手可得的帝位,卻在繼位之即牽扯除了楚彧,楚衡自然不能安枕。
楚彧嗤之以鼻:「自以為是。」
這西陵楚氏江山,若是欽南王府想要,也並非難事,只是這麼些年,楚彧……忙著追著蕭景姒跑了,興致缺缺。
楚牧思量著:「你並未遮掩過,要查出你的身份也並非難事,彧兒,你作何打算?」
當年他將楚彧帶回欽南王府,可是連名字都沒改,一來是嫌麻煩,二來欽南王府硬氣慣了,做不出來那等藏著掖著的窩囊事,倒不是怕楚衡找來,只是,委實麻煩。
楚彧道:「看我阿嬈的意思。」
楚牧眉毛一挑:「你的事情管她作甚?」他就看不慣他家寶貝兒子這幅天大地大蕭景姒最大的樣子。
楚彧義正言辭:「我是她的貓,以後我的事情都是她做主。」
楚彧:「……」
無話可說了,楚彧被蕭景姒調教得好啊,這妻奴本質已經根深蒂固了。
「世子爺。」
菁華進屋,稟道:「宮裡有動靜了。」
楚牧一副瞧好戲的樣子:「又是哪只蚱蜢蹦躂了?」
菁華察言觀色,道:「國師大人入獄了。」
楚彧果然臉色一變,二話不言便要走。
楚牧嚷嚷:「急什麼?放心好了,這個大涼還沒有誰敢動你女人,就是有那膽量也沒有那個能耐,除非蕭景姒點頭,否則,誰敢在老虎頭上拔毛。」
楚彧轉頭,那眼神,冰封千里,他說:「你才是蚱蜢!」說完,甩袖就走了。
楚牧:「……」哦,剛才他好像說了句什麼蚱蜢之類的。
擦!這麼錙銖必較!
楚牧從貴妃榻上一個鯉魚打挺:「不孝子!」
他不解氣,氣得牙痒痒:「白眼貓!」
冷不丁,菁華提醒:「世子爺是藍眼貓。」順道科普了一句妖族的常識,「百靈貓族的眼睛都是藍色的。」
楚牧:「……」
大涼三十年,陽春四月,國師大人下獄,入大理寺天牢。
天牢之外,五步一兵,嚴陣以待,順著一路明火,最里側牢房中關押的便是國師蕭景姒。
百米之外,便可聞陣陣茶香。
鳳玉卿依著牢門,笑意沛然:「你倒悠閒自在。」
鐵欄之內,女子端坐在小榻上,身上蓋著貂絨的毯子,身側一張矮小的案幾,擺放了幾碟精緻的點心,一盞茶,放在小巧的銅爐上,小火溫著。
在大理寺天牢了煮茶,怕是古往今來也僅蕭景姒一人。
她抬頭,淡淡眸光:「不然?」
鳳玉卿嗪著笑,抱著手點頭:「嗯,也是,你哪次都是這般不動聲色地玩陰的。」
將大涼朝堂攪得翻天覆地的人是她,置身事外坐觀虎鬥的人也是她,鳳玉卿不禁想起了前些日子在市井聽聞的一句話:這國師大人啊,總是端著一身的神仙氣,禍亂江山。
她不置可否:「謬讚了。」
鳳玉卿笑著接了句:「謙虛了。」
「牢門沒鎖。」
自然沒人敢鎖著著國師大人,鳳玉卿大大方方走進去,絲毫不拘泥,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盪了盪杯中茶水,聞了聞,品了一口:「你這牢裡的茶水,倒是比我晉王府的合口。」
蕭景姒將煮茶的明火捻滅了:「晉王殿下若是喜歡,本國師差人給你府上送些。」
鳳玉卿似笑非笑地瞧著女子淡淡眉眼,笑道:「你這算盤委實打得好,你如今在這悠哉瀟灑,將那勞什子麻煩一股腦拋給了我,光是用茶葉便將我打發了?」
國師大人下獄,這攝政大權便是個香餑餑,因著晉王與國師大人素來走得近,鳳玉卿便無端成了眾矢之的。
這風口浪尖上,站出來之人,毫無疑問,定是那不安分守己之人,蕭景姒這牢獄之災的幕後便也不打自招了,她倒好,來了個將計就計,將這爛攤子直接扔給了他。
「你這才剛下獄,老五便參了本王個助紂為虐的罪名。」鳳玉卿也不惱
第一百三十五章:阿嬈,我們大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