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關鐵路總站爆炸案因為動靜太大,死傷又過了三位數,韶州州長唐烎連夜從外地趕了回來,州長辦公室所屬的五輛汽車,直接干爆了兩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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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韶州治所曲江縣之後,唐烎便直奔朱雀大街的州立醫院探望傷者。
接下來的工作,就是要慰問死者家屬,工作量不小,但州長唐烎並沒有休息的時間,因為這次的爆炸案,不僅僅是把鐵道總站給洗了一邊,連進出嶺南省的南北大動脈「武廣鐵路」也停了。
江西省和嶺南省的交界處,共計六處鐵道破壞點,每個小時的損失,都是數以萬計,這已經不是韶州或者嶺南省一家的事情。
爆炸案發生後,第一時間進行了電報溝通,湖南省郴州州府辦公室,就組織了人手,前往「武廣線」。
江西省虔州州府辦公室則是連夜開始搶修境內鐵道,省警察廳從兩州六縣緊急抽調人手,配合「武廣線」鐵路警察開始了拉網式搜索。
這是不得不做的事情,一旦破壞鐵道形成風氣,損失之大不可想像。
韶州州立醫院加護病房內,王角吃著本地新培育的「象牙蕉」,這種香蕉的籽很有顆粒感,但是並不硬,軟軟的像粉圓,咬一口感覺有點兒肥皂的味道,又近似火龍果,但甜度很高,吃起來倒是很爽。
也就是王角這種檔次的,還能品味香蕉的滋味,實際上本地人都是吃香蕉樹的樹芯,以及肥大的根莖。
至今幾年韶州已經種得少了,基本只是育種,大部分的香蕉,都是在南海各地推廣種植,是重要的糧食來源。
王角當初在「寶珠椰子飯」打工的時候,碼頭上不少人的一日三餐,就是以香蕉為主,輔以少量的米飯。
「老婆,這個韶州的州長,看上去好像根本不慌啊。」
「老公是指什麼?」
洗了一些葡萄,正在裝盤的蕭溫,扭頭看著他問道。
「他好像根本不慌有人彈劾他,這麼大的案子,出現在他的地頭,怎麼地也要怕丟官吧?」
「老公你都到了韶關了,就不想著去打聽打聽本地高官們的根腳?」
「臥槽我哪兒有那閒工夫?」
王角一愣,忽地問蕭溫,「不是吧,老婆你來了就先打聽這些事兒?」
「這個唐烎呢,不簡單。」
果盤上水果被碼放得整整齊齊,蕭溫將果盤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剝了一顆葡萄,塞到了王角嘴裡,「莒國公唐儉之後,是唐氏二房唐蒙這一支的。」
「這是幹嘛的?」王角嘬了一口葡萄,然後又加了一句,「我是說這個唐儉。」
「……」
蕭溫覺得自己老公吃虧就是吃虧在沒文化上了,但凡上了小學,能不知道莒國公唐儉?
無奈地嘆了口氣:「相公,你要是路上無聊,就好好地翻翻書,莒國公唐儉,是最早的凌煙閣功臣啊。」
「幹嘛的?」
「……」
抄起一把葡萄,直接塞到了王角嘴裡!
好半晌,王角這才從蕭溫那裡,明白了韶州州長唐烎的根腳,唐州長乃是東京唐氏二房唐蒙之後,歷代都是在軍方混,其中有兩代人,居然在冠南省搞了一處金礦,於是徹底爆發。
整個皇唐天朝,手中掌握著合法金礦的豪門,也是少之又少,大多數都是只能參股某個聯營會社的金礦。
當然唐蒙後人有沒有真的掌控這個金礦,不好說,因為很多明面上的礦產資源所有者,都是掛個名,背後都是巨頭們在瓜分。
但即便只是掛名,光這麼一個合法持有,就是千金不換的傳世飯碗。
粗暴一點來操作,外地的非法金礦,開採出來的黃金,完全可以走私到唐蒙後人所屬的金礦中,然後洗白了上市。
折損哪怕百分之六十,也是血賺。
金礦的特點就一個,挖出來就是錢,挖出來什麼都能買,不用去考慮這個那個。
唐烎這個韶州州長,當的就是這麼穩,大家不是尊敬唐州長,而是敬愛唐礦長,僅此而已。
247 喪事喜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