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妹,打著秦家的旗號,聯合秦家的關係,來分化中樞,打壓長孫無忌等元老派。
等滅了長孫無忌等,皇帝又開始來謀劃清除秦家。
其實秦琅很無辜,他一心在呂宋經營,根本沒其它心思,但皇帝就是滿腦子的秦琅要害我的念頭,秦琅有什麼辦法?
這種感覺,其實就是皇帝臥榻之側,不容他人酣睡。
秦琅的威望,呂宋的實力,甚至是秦家的財力,都是原罪。
如今新皇剛繼位,完全靠秦家擁立的,甚至還是秦家的外甥和女婿,但這並不能改變最深層次的本質,李賢改名李曌,他既是秦家外甥女婿,更是李家的天子。
眼下李曌沒實力跟秦琅說不,所以皇帝表現出的就是對秦琅極度的尊重,以及對秦琅極度的畏懼小心。
人太聰明了並不是好事。
反對皇帝太聰明,對如今的秦琅來說,這是讓他有些頭疼的事。
此時,他不願意看著皇帝過激的殺死袁公瑜等,他們若真被杖殺,這賬還是算在秦琅頭上的,不會有人算在皇帝頭上。
甚至可能會更加激的朝野官員們對秦琅的不滿。
本來秦家清君側除奸佞,擁立新皇,這是挺得人心的一件事,但如果現在這樣搞下去,秦家的名望會迅速的變壞,到時可能就成了人人喊打了。
皇帝剛才處置的太狠了。
不說端門外直接杖斃了。
追毀出身以來的文字,這個一般是較少見的,一般大唐對官員較重的處罰,多是處死或者除籍為民,長流配放。
也就是開除官籍,重回庶民身份,或流放,或處死,嚴重點的籍沒家財,甚至牽連妻兒們為奴。
可追毀出身以來文字,比這些還要狠,因為這不僅是除名了,這還是要刪帖。
就是把這人做官以來所有的文字檔案記錄,統統刪除,你這個人永遠政治死亡,再無翻身機會,類似於剝奪政治權力終身。
不管你以前做過多大的官,反正你所有檔案都刪掉了。
勒停除名,也就是把官爵等都奪了。籍沒,便是沒收全部財產,長流終身不還,也就是這輩子都得呆在流放地,編管,便是把戶籍編入到流放地,本來你是洛陽人,長流呂宋,那麼以後你就是呂宋人了,還得由當地監管。
反正是徹底的碾落塵埃,不得翻身了。
甚至是你參加科舉考中的功名或是當兵打仗立的功勞記錄,曾經給皇帝的諫言、奏章等,也都取消刪除了。
「太師請勿向這些人求情,敢如此構陷太師,必須嚴懲,否則無以敬效尤者!」皇帝拒絕秦琅的勸說。
「陛下,臣還請陛下三思,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並不懼他人誣陷,一切按朝廷法度秉公辦理便是,他們彈劾臣,那麼便讓三法司受理。若是彈劾不實,仍按朝廷法度處置,到時是貶官還是除名,甚至是流放,都按著律法來就好。」
「太師請勿再多言,今日朕若是不發怒,只怕以後這些人還沒完沒了。」
秦琅再勸,甚至提出了辭職。
「臣當初入京時也曾對陛下說過,待朝局安穩,臣便辭歸呂宋。如今朝局已經安穩,臣便也該回呂宋了,便還政於陛下,交由陛下親政,有政事堂掌文,樞密院柄武,轉運司管財,翰林院侍從、御史台監察,陛下必能處理好國家,臣告退了。」
這下大出皇帝所料。
趕緊走下來。
他來到秦琅面前,拉著秦琅的手,「國家可離不開太師,朕更離不開太師啊,太師四朝元老,朝中還需要太師輔佐朕,需要太師主持國事啊。」
秦琅笑笑。
「陛下,如今朝中文有來濟、裴行儉、崔敦禮、劉祥道諸公,武有程處默、牛建武、薛仁貴諸帥在,眾正盈朝,滿朝賢良,多臣一個不多,少臣一個不少,臣久在南海,如今已不適應洛陽天氣了,便請聖人同意臣辭歸。」
「朕答應太師不殺這幾個妄人可好,太師別走了。」
「陛下,臣不是說的氣話,更不是以辭職來換陛下對他們的處置更改。」
皇帝卻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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